蔡六斤吃了一惊。
绮翘也被他的话吓一跳。
沈浪坐在绮翘的身边,道:“六爷,不是小弟我落井下石,但你现在确实是自身难保,绮翘跟着你真的只有受苦。”
“你不是才刚跟冯敬尧的女儿订婚吗?”蔡六斤道,“不过沈兄弟你说的没错,绮翘现在还跟着我,只会受苦。”
绮翘认真道:“六爷,在这个时候,我又怎么能离开你呢?”
闻言,蔡六斤一时间思绪万千,轻声叹道:“以前我风光的时候,你在我身边,我还能照顾你,但现在我却连自己都顾不上,何必要留你在身边?”
他偏过头去,“绮翘,既然沈兄弟愿意照顾你,他是个重情重义,值得托付的人,你就跟他走吧。”
绮翘眼眶顿时发红,吸了下鼻子,“六爷,你真的要赶我走?”
“不,是放手让你走,你值得过更好的生活。”蔡六斤道,“沈兄弟,绮翘就拜托你了,如果你对她有意,就给她一个姨太太的名分,蔡六斤先多谢。”
“六爷放心。”沈浪表示道,“我一定会照顾好绮翘的。”
绮翘听他说得如此决裂,当即站起身,转过身,背对蔡六斤,道:“六爷,如果你真是这么想,我也无话可说。”
说完,迈步朝监狱外面走去。
蔡六斤强忍心里的痛苦,听到她的脚步声远去,才转过头,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牢房门口。
随后收回目光,认真看向沈浪,“我有件事情一直想要问你,蔡学富是不是你杀的?”
沈浪点头道:“是。”
对付那样的家伙,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蔡六斤重重一声叹息,这一声叹息,似有遗憾,更似忏悔。
沉默差不多三分钟,才说道:“我一生为利益,为朋友,为国家,问心无愧,却教子无方,教出这么一个背宗忘祖的畜生。”
他轻轻摇了摇头。
“六爷,你要替他报仇吗?”沈浪问道。
蔡六斤道:“是他咎由自取,沈浪,我求你一件事情。”
“六爷请吩咐。”
“帮我照顾好绮翘。”蔡六斤认真托付道。
沈浪点头,伸出手,“好,我答应你,六爷你也照顾好自己。”
蔡六斤与他握手。
下一瞬,却感觉自己的手中多了什么冷冰冰的东西。
松开手后,发现居然是一把花口撸子。
虽秀柔有余,阳刚不足,却也颇受那些军中柔秀们以至达官贵人、商贾名流的欢迎,当下的警务、特工人员也多有使用。
就连蔡六斤也有好几支,只是他惊讶的是,这东西沈浪是怎么带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