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迫不得已。”拂戈伸了个懒腰，勉强让自己打起精神，懒洋洋的说道:“要是可以，谁想风里来雨里去，每天都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

“你们这个不能退出吗？”

付洋以前就只注意到了突如其来的那些人的厉害之处，还真不知道他们过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可以啊。但那个前提是你得达到一个绝大多数人不可能完成的条件。”

拂戈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现在呢，付司机，还想加入我们吗？”

“算了，我觉得我自己好好活着也不是不行。”

付洋想了想，自己要是一直都担惊受怕的完成各种任务，在不同的地方来来回回，那还不如让他死了算了。

更何况好死不如赖活着，他没事儿找刺激可以，找死还是算了。

列车驶过黑雾再次迎来了朝阳。橙色的光照在女孩儿的脸上给她披了一层暖色的滤镜，那一刻她是向阳而生的。

“替我守一下，我去睡个觉。”

拂戈打了个哈欠，这个时间要快很多，但这也相当于他们那里的12小时，也该休息一会儿了，不然她觉得自己要猝死了。

“去吧。”

拂戈一觉睡到了天黑，吃完饭之后再次回到了操控室。

“辛苦啦。”拂戈上前拍了拍付洋的胳膊，“晚上我来，你去休息吧。”

“你每天大晚上的广播，鬼才能休息好。”

付洋翻了个白眼，拿着自己的饭跑到一边吃去了。

拂戈揉了揉鼻子，这能怪她吗？还不是这游戏副本设置的破关卡，她也不想总是大晚上的搞这些选择来烦她可爱的旅客们，那涉及到这么重要的选择，她怎么能自己一个人就自顾自的决定了别人的命运呢，肯定要大家一起商量嘛。

熟悉的黑雾降临，依旧是那个熟悉的分叉路口，但跟前面两天晚上不一样的是这次轨道的两边并不是绑着人，而是写着词。

左边写着:权利。

右边写着:爱情。

中间还竖着一行字:选择一边将丧失另一边拥有的东西。

权利和爱情。

二选一。

“亲爱的旅客们，这次我们依旧要做一个选择，不过和过去两天的人命债不一样，这次是让我们选择自己的命运。”

“左边写着权利，右边写着爱情，二选一，你们是愿意为了权利而牺牲爱情，还是为了爱情而放弃权利呢？请做出你们的选择吧。”

这次的吵闹声比前两天的要大上许多，一直争论了许久都没给出答案，而这一次他们不愿意再把选择权交到列车长手里。

这是他们自己的命运。

就该由他们自己做主。

列车长对他们而言都不过是一个外人，当然没有资格替他们做出自己命运的选择。

“失了爱情，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只要你有了权利，想要什么都得不到，不过是失去了一个所谓的爱情罢了。”

“你这种人真是冷酷无情。”

“你这种人真是愚昧无知。”

“亲爱的旅客们，我知道做出选择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但请你们要明白一件事，时间已经来不及了，请在三秒钟后告诉我你们的答案。”

列车长的声音通过话筒，清晰的传递到每个人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