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主快来看,这间屋子里有许多饭菜。”王新乡跑过来高兴地说。
众人在寺内寻找大半个时辰,一无所获,累倒在地上休息,听到王新乡过来报信,立即兴奋起来,拥簇着来到他指的那间屋子。
点燃屋内的蜡烛,方才看得清楚,原来这是寺院僧众们用斋的地方,十几张大大小小的桌子错落有致摆放着,桌上放着馒头、米粥、青菜等食物。
“这些饭菜他们竟然一口未动,真是奇怪,难道是遇到了紧急的事?”赵九歌疑惑的说道。
“我先来尝一口。”
不等众人劝阻,李庆祝拿起饭碗往嘴里灌了两口粥。王新乡也撇盟旗,就着青菜咬了两口馒头,细细一嚼,咽了下去,说道:“这饭菜倒也没有完全放凉,而且味道还不错,这不会是专为我们准备的吧?”
众人看着两人吃的越来越香,纷纷涌进门在里面找到位置坐了下来,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我看,这饭菜就是专门为我们准备的。”说完,李庆祝越吃越猛,连喝了三碗粥。
“难道这些出家人不方便见我们,找个隐秘的地方躲起来了?”赵九歌说道。
王新乡从内厨拿出一个笼屉,里面的馒头还冒着热气,一边给每桌的人发放馒头,一边说:“这出家人做的饭,一定没问题,大伙放心吃吧,只可惜呀,这里面没有肉,也没有酒。”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生玄念道。
“哎呀,忘了我们这里还有两个真和尚。”王新乡赶紧向生玄低头致歉。
窦文用轻声对卫缺说道:“我总有个疑惑。”
卫缺回道:“前辈请讲。”
“我疑惑的是,为何会盟地点偏偏选择故教寺。”
“确实很奇怪,难道牵头引线的还有故教寺?”
“我看未必,故教寺在江湖上一直独来独往,与世无争,主持灵演方丈从不过问江湖之事,一定是有人故意为之,将我们引到这里来。”窦文用停下手中的筷子,正色说道。
“这我也说不清楚。”卫缺轻声附耳说道。
窦文用继续说:“不管怎么样,一切都要小心行事。”
“多谢前辈提醒,他们想除掉我,不会那么容易的。”卫缺说完,被坐在身旁另一边的薛银序拉了拉衣角,卫缺转过头,薛银序拿了个勺子喂到了嘴边。
卫缺抓住薛银序的手,慢慢放了下来,说道:“薛妹,我不饿。”
薛银序皱了下眉头,说:“不吃东西那怎么行,你身上的伤还没痊愈。”
“没关系,我实在没有胃口,就不吃了。”卫缺回道。
此时他脑中一直在想着别的事情,丝毫没有食欲。
“可是我感觉好渴。”薛银序扔下饭碗,想要找水喝,双眼环顾四周,桌子上除了粥并未找到一滴水。
“我去看看,你且在这里稍等。”卫缺说完立即起身跑进后厨去寻水。
卫缺在后厨上下翻找良久,什么也没发现,这时王新乡和李庆祝二人急忙进来也要来找水喝,并说大家伙都感到很口渴,三人便一起在后厨翻找。
王新乡推开后厨的门进到外面的院子中,大喊一声:“盟主,这里有井。”说完便拿起桶挂上绳索向井中打水,绳子几乎放到最后也未碰到水面,借着月光,伸头进去一看,深不见底,看起来是口空井。
卫缺和李庆祝闻声赶来一看也大失所望,卫缺想,不得已只能离开这里去山下找水喝了。
就在三人一筹莫展之时,王新乡灵机一动说道:“盟主你那车上不是有臬帮送的酒吗,不如就找几个兄弟搬上来,暂时解一时之渴。”
“故教寺乃远离尘嚣之地,我们却在此饮酒真的好吗?”卫缺对此有些疑虑。
王新乡却不屑一顾,说道:“我看啊,这些和尚或许因为什么要事都下山了,盟主无需为此多虑,我等只暂解一时之渴,喝完我们将这里打扫干净,不会被这些和尚们发现的,况且他们如此大意,只留饭菜却不留水。”
卫缺沉思片刻说道:“这样也好。”
“那帮主和大家伙稍等片刻,我和李兄就搬酒去了。”说完王新乡拉着李庆祝飞奔往停车之处的半山腰而去。
一炷香的功夫,两人抱了几坛子年漆送的铅浆烈酒而回,众人二话不说抢过酒碗仰头即饮,薛豫薛银序兄妹、柴蔚等人虽不胜酒力,却因口渴难耐也饮了一些,只有一同而来的生玄大师和三常碍于佛门戒律强忍着。
酒足饭饱,整间屋子里的人稍稍轻松了下来。
“小子我感觉不太对劲。”窦文用轻声在卫缺耳边说。
卫缺看到窦文用紧缩的眉头心里一紧,只听窦文用继续说:“这酒怕不是有问题,我的内力一丝也提不上来。”
他猛然站起身,突然浑身发软一屁股又跌倒在凳子上,只能双手扶着桌子呆坐在那里。
卫缺惊愕说道:“前辈,你怎么了?”
窦文用说道:“我的内力尽失,恐怕站不起来了。”
“所有人不要再喝了,这酒…”赵九歌大喊道。
他也和窦文用一样,从桌子上爬不起来,似乎也使不上力气,松开手中的碗,狠狠摔在地上,砸得粉碎。
但是已经晚了,除了生玄、三常、卫缺以外,其余众人都东倒西歪,软绵绵瘫在桌子上,甚至有人连开口说话的力气也没有。
卫缺慌忙转头跑向薛银序,只见她抓着卫缺的肩膀缓缓的摇了两下头,没有力气站起身,眼神朦胧,看起来快要睡着了,嘴里含糊着说道:“我也是…浑身……没有…一丝力气。”
卫缺连忙起身摇了摇萧玉弓、古璜等人,想唤醒他们,这些人像一滩烂泥一样一动不动。只有萧玉弓尚且还有些力气说话,喊了他一声。
卫缺问道:“这酒里难道有蒙汗药?”
萧玉弓摇摇头,一边想办法运气逼毒,一边对卫缺说:“盟主,这不是蒙汗药,我们都中了剧毒。”
“叶大侠,你为何还是好好的,还有这老小两个和尚,你们都没有饮酒,等等,分明是这酒有问题,你和臬帮为何要害我等,你难道就是卫缺的同党?”赵九歌怒瞪着卫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