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姑娘早一日前来,定有名额,在下必定欢迎,但是今日的比试已经完毕,晋级的侠士都是经过两三场的比试留下来的,实在不方便给姑娘开这个后门直接晋级呀,姑娘师从何门何派哪座仙山?等到下一届红莲大会之时定当提早奉上请帖。”戏乐天张开双手无奈的说道。
“真是的,我大老远来一趟不容易,就不能通融通融嘛。”山珞茗嘟起嘴有些许恼怒。
“呃这,实在不方便呀。”
“你看这样好不好,我这有一双玉佩,送给你当作拜礼,怎么样?”山珞茗从腰间取下一个玲珑剔透的双鱼佩,递给戏乐天。
戏乐天远远的看着这个玉佩,瞳孔已经瞬间放大,接过来一看,赞叹道:“绝品,这是上古之物吧。”
山珞茗继续请求道:“庄主伯伯好眼光,那就让我参加如何?”
“想参加可以,但让我试试你的武功如何,若只会的些三脚猫的功夫,只怕台下的人也不答应。”车鹊将剑入鞘走到擂台上,摊开一只手示意对方先出招。
“就是,没错,就让剑神大人试试她。”台下有人起哄道。
“好啊好啊。”山珞茗开心的叫起来,侧身面对车鹊,毫不客气,抬起手一掌打向车鹊的腰间,车鹊就这样站在擂台上不动,双手背在身后,隔空的一掌随着一阵清风刹那间掠过,着着实实的挨了这一掌,车鹊被逼着后退了两步,却还是安安稳稳的站定在擂台上。
台下众人看呆了,有人议论:“西海剑神这天下是数一数二的高手,竟被这妮子打的后退两步,功力实在也是不一般。”
车鹊转向戏乐天,朝着他点了点头。
戏乐天接过这个眼神转向山珞茗说:“好,山姑娘身负神功,又有绝世双鱼佩相赠,那在下便破了这个例,允许姑娘直接晋级明日之试。”
“好好,谢谢庄主伯伯。”山珞茗开心的拍起手跳了起来,笑得花枝招展,腰间的铃铛也随着身体摆动时时作响,她走进轿子里那,两个扑人便抬着轿子走下了擂台。
“正好,明日两组对决,人数各八位,在下已将这十六位侠士的大名写在这些签子上,依次抽取明日的对阵。”戏乐天说道,一边让下人将写好姓名的竹签放进一个坛子中,两两抽取,一直忙到天黑,对阵的名单决定之后,众人才散去。
卫缺的那一组,除了有薛豫、秦月羊、萧霜、楚沿、杨度、还有算州柴氏大小姐柴蔚,上一届魁首古璜。另外一组有刀江菱、熊瓷、卫淇、欧阳紫栎、山珞茗、聂蓝、皇甫恢雨以及他的同伴隋抚,卫缺的下一个对手,便是河衍杨家的公子杨度。
晚间戏乐天摆宴,席间众人觥筹交错互相寒暄,卫缺一个人默默坐在角落,独自畅饮,场上的人基本上他都不熟,本身他也用的是假名,没有心思上前去结交一二,而其他人也深觉此人寡言少语,面相黯淡,闷闷不乐的样子也不愿意打搅他。
吃饱喝足,卫缺便想回房休息,一日未见柳心泄,心中也有些担忧,希望回去的时候能够看到他。还未起身,薛银序却已经从其他桌上走了过来,坐在卫缺一旁,说道:“恭喜叶先生晋级明日的对决。”
卫缺看了看四周并无其他人在侧,道了声多谢,两人便攀谈起日间的比试,卫缺说起最后与白尚仁那一架实属有些惊险。
薛银序却说,自己的兄长与卫缺一组,第一场对战柴家大小姐柴蔚,自是不太可能得胜的。
卫缺问道为何如此,薛银序道出原由,原是薛豫见到柴蔚之时竟暗暗心生爱慕,没想到明日第一场便对阵柴蔚,便想要放水,故意助其得胜。
薛银序斟了杯酒说:“明日那场比试之后,便要和家兄离开此地,祝先生旗开得胜,夺宝扬名。”
“多谢薛姑娘,一路上要多加小心。”卫缺说完也倒了杯酒仰着脖子一饮而尽。
“送先生一个礼物。”薛银序从袖中拿出一个纸卷,交给他。
卫缺展开纸一看扑哧一下差点笑的很大声,纸卷上画有一满脸胡须的男子,那男子的胡须就连突兀的模样都和卫缺的一模一样,画中男子双手举着一个人过头顶,画面栩栩如生,一眼便能看出画中的男子就是叶原,正是他打败白尚仁的那一招。
画边上还写有一行字:铁壁黑猿威震红莲。
薛银序捂着嘴也跟着卫缺笑了起来。
“画的可真像。”卫缺赞叹道:“但是不妨告诉姑娘,其实在下不叫叶原,我其实姓卫,更不是剑阙派弟子,这铁壁黑猿的名号也是杜撰的。”
薛银序有些许诧异。卫缺看着她惊讶的目光继续说道:“实在对不起姑娘,在下也是万不得已,如果告诉你我的真实姓名,只怕会惊吓到你,还请谅解。“
薛银序用略显忧伤的声音说道:“没关系,其实我看你乔装打扮,也能从中猜得一二你是化名,而且你的声音听起来似乎也不像一个老先生,是吧卫大哥。”
薛银序继续说道:“我相信你不是坏人,只是身不由己才想要化名,相见便是缘分,你能告诉我这么多,说明你我更是有缘,此画你且收下。”
卫缺对这个回答有些出乎意料,于是说:“我身上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能够送给姑娘,我也不会画画,你想要什么在下一定想办法送给姑娘。”
“不用劳烦卫大哥,我什么也不要,人生漫长,你只要记得曾经遇见过这么一个人就行了。”薛银序笑笑说。突然转念一想又说道:“唉!对了,我还真有一事想要知道。”卫缺便问是什么,薛银序答道:“卫大哥可否摘下你的假胡须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就当你回送我的礼物了。”
卫缺心想这里人多眼杂,甚是不妥,而且明日自己又还要上台比试,隋抚贺菁两个人又不会易容术,恢复真容又不知如何再把这些粘在脸上去,为难之际只能这么说道:“这样吧,若有缘再相见,定以真面目以示姑娘。”
“那一言为定?”薛银序满意的说。
“一言为定。”
两人相谈了很久,直到薛豫带着她离开,卫缺才慢慢的回到客房。
打开房门,柳心泄居然站在里面,正忙着给贺菁梳头。
卫缺疑惑地问道:“你去哪了?这一天都没怎么见到你,身体感觉可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