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嫌犯抓回来审问不就行了?”
“问题就在这,嫌犯失踪了,很可能是畏罪潜逃,要是流窜到外地,那就麻烦了……”
……
铃木绫子并没有参与讨论,她随手拉开一把椅子,在角落坐下。
在场的警员们都清楚,当她一言不发坐在旁边时,意味着她心情很差,最好别上前去搭话。
铃木课长有过一段失败的婚姻——目前的婚姻似乎也并不成功——前夫欠了一大笔钱跑路,现任老公在外面包小三。若非铃木课长当时是在编警员,现在她怕是要沦落到夜总会或者应召站工作了。
不光如此,铃木课长和唯一的女儿关系也不怎么好。母女俩动不动就吵架,前两天还有警员听到铃木课长在休息室打电话怒叱:“说什么你都不听,那你以后就别再来烦我!”那声音好似母豹嘶吼,令人噤若寒蝉。
警员们讨论案情的声音逐渐变小,话题也开始转移。
“果然课长还是在担心女儿吧?”
“那当然,她女儿昨天生病没有去上班,课长肯定是在因为这件事心烦。又担心女儿,又不好开口询问,做母亲真是难。”
“你是从哪知道的?”
“我老婆在松风高中当教师,她跟我说的。”
……
众人看铃木绫子的眼神多了几分同情。
后者敏锐的察觉到了属下的目光,转过了头,目光凌厉如刀。
其余人连忙转移视线,又聊回了案子。日本警察阶级很严,专业组考取难度高得可怕。在小警署当一辈子役警,很可能到头也只是个警部补,刚摸到精英阶层的起跑线。
像铃木绫子这种名校毕业、通过甲等国考的高材生,就属于精英阶层的“职业组”,一毕业就是警部补,两年半不到就可以是警视,按说之后该步步高升才对。但十多年过去了,她还只是个警示,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