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管家:“官人自从元符年间时初遇,被当时还是端王的官家注意,到现在已经十三年了。”
蔡攸轻声说:“是啊,十三年。”
“我同官家相识,已经有十三年,面对上意,仍谨慎微虑。”
“李浔连宫门都没迈进过,只在中秋那日遥遥见了一面,连话都没说上。”
“他是怎么把官家的心思摸的这样清楚?”
周管家怔住了。
“难道是有人和他讲的?”
“谁会同他讲这些,连父子之间都不会指点的这般清楚。李浔这人,对人心的探查……”
称得上是敏锐。
蔡攸感慨:“这样的人,如果一味打压他是不成的,要让他真心实意地给我做事,就要让他看到好处。”
“那些禁军还成日在操练?”
周管家不知道自家官人怎么突然想起那些武夫,躬身:“是。”
“高俅这两天在鞠场窜的那么高,就让那几十个禁军也调转到蹴鞠队里,由高太尉指使。”
“选拔其中优异的,结成一队,后日跟李浔管的蹴鞠社进行比赛,就让官家也来瞧瞧热闹。”
周管家一怔:“这些军汉之前操练的是刀枪棍法,都不会踢球,岂不是要被打的落花流水?”
“让官家看到这场笑话,那岂不是……”
这不是故意让官家发火么?
蔡攸脸上显出浅淡的笑意,他披着白狐裘,整个人陷在皮子里,显得格外柔软。
“官家怎么会发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