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报蔡休的名字,但和这些抗议闹事的沾上关系,李浔担心伯父伯母会打死他,就用上门送礼的陌生名字试一试。
确认一路上没人跟着,和陈信绕了几圈回到家中。
用过饭,李浔给陈信十两银子,让他去查王黼还有蔡二蔡三。他现在出手阔绰了很多,全靠蔡攸的支持。
陈信拿了银子,却没走。
他跟李浔混了几天,胆子也大了很多。
陈信问出一直埋在心里的疑问:“郎主为什么要给蔡大官人下药?”
李浔打量着他,这几日过去,陈信身上还有伤疤未痊愈,但身体看着不那么嶙峋,不再是空骨架子晃荡,人结实了许多。
现在更是问出这样的问题,有求知的念头。
李浔很高兴。
他回问了一句:“在你看来,谁是蔡攸中毒最大的赢家。”
陈信脑子里闪过许多人脸,都是在樊楼偷东西时看见的那些高高在上的朝官。
他不了解朝政,不知道庙堂权力斗争的是哪些官员,也不知道蔡攸耽误两个月功夫是谁得利,一张张脸在他心里闪过,每一张都非常可疑。
就在他琢磨的时候,李浔说:“是我。”
陈信抬头发怔。
李浔轻声解释说:“你且看诗会前后,有什么不同。”
“蔡休从一走马斗鸡的纨绔,变成能让蔡攸委任腹心的族弟。再看我呢,不下毒同样可以前往太尉府参加中秋武会,但那样离权力中心就要远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