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休养这两天,朝堂上可有动静?”
“官家很是心疼,总惦记着郎君。还在和张相公议政的时候提起过您,说主子不在这两日朝中也变得没意思,当时其他几位相公也在。”
“张商英……他又要得意了罢。”
小厮不敢说话。
蔡攸却在思索,喃喃自语:“如果是张商英指使薛采……”
小厮埋下头,眼睛盯着地砖数。
“薛家什么情况?”
“薛老太太晕了几回,他们府上现在是孀居的大娘子主事,请了几回大夫。张大娘子写了信发往江宁,用不用派人拦下?”
“拦他做什么,再过几日,我给薛昂送的礼也该到江南了。”
“你们上刑归上刑,有什么恩怨我不管,记着别打死了人,免得薛家狗急跳墙,生出事端。”
蔡攸敲打完,从匣子里取出一片切好的参片,含在嘴里。
薛昂就两个儿子,长子年轻早逝,留下遗腹子。次子现如今也犯了事,打归打,怎么也要留下条命。
“小人省得。”
参片含在嘴里,感觉气提起来了,蔡攸让下人给他披件墨色貂裘,被扶着到了待客的正堂。
李浔已经到了。
神态悠游,坐在椅子上,欣赏墙面的字画。
“果然是少年英才,气质高华。”
伴随着低低咳嗽,蔡攸披着貂裘,缓步走来。
室内温暖,但比他房中冷得多,一时很不适应。
李浔看过来,拱手:“见过直学士。”
这是李浔第三次见到蔡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