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昌一凛,感觉有厚重的谜团笼罩在开封和两浙上空,有些不敢再想下去了。
他换了一条思路,如果李浔不是京党,把人放出去,他会有什么危险?
思来想去,摸不清这人路数。
张昌叫了个狱卒,问:“他关进去后都干了什么?”
“您是问刚换牢房的那小子?”狱卒笑说,“我们还特意看了,他在地上坐了一会,没过多久,躺被褥里睡着了。”
“什么也没干?”
“是,倒是他之前同牢房一个人有点鬼祟,总往那边瞄。”
张昌摸摸下巴,难道这小子还有同党?
他一挥手:“把人提过来。”
狱卒正要转身,张昌想起来叫住他:“等下,这人犯的什么事,也被关在死囚的牢房?”
狱卒表情有点尴尬。
“支支吾吾的做什么,还不快说。”
“回主事,这人在汴京借着教贫儿识字的由头,奸淫幼童达十数人,在他住所的地下,还埋着两具男童的尸骨,其中一具没埋下多久,看衣着是个小乞儿。”
张昌脸色骤变:“这畜生!”
一瞬间满肚子的怨气有了出路,他拿起架子上的鞭子,蘸了蘸凉水,握着手柄走到刑房,“把他提审过来,本官要在刑房问话。”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小个子被拖进了刑房。
张昌已经翻过他的案卷,见到这人进来,打量了一番。
小眉小眼,白白肥肥,贼眉鼠眼地张望,见到他扑通跪下。
张昌摇摇头,想到李浔的气度,莫名觉得就算他有同党,也不是这么个小人。
“你是张文韦?”
“是,是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