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推倒吓得成烂泥的计一枝向史政航扑去。
那两个武士也非等闲之辈,一齐与那人斗在一块。
那人手握大刀,占了兵器便宜,但对方却有两人,占了人数优势。
这样双方堪堪打成平手。
那人目标只有史政航,并不想与那两个武士纠缠下去,连使几招杀招,要将之逼开。
但那两个武士负有保镖之责,岂能轻易退让。
双方又战了十几招,兀自不分上下。
史政航开始惧怕,后来见自己的人不输于他便开始放下心来。
他指着那人詈骂道:“姓童的,你真是吃了豹子胆,连本大爷也敢追杀。小心被本大爷擒住定叫你生不如死。”
那姓童的充耳不闻,却是怒容满面,双眼喷火,似乎要将史政航碎尸万段。
想必这两人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不然那姓童的为何如此拼命。
王淑秋见到打斗厮杀场面已是眉头深锁,趁机便离开史政航大腿,慢慢向窗户靠拢,生怕伤到自己。
那姓童的越战越心焦,却始终奈何不了那两个赤手空拳的武士。
再斗一会,只听外面传来靴橐声,显是来了援手。
史政航已知对方伤不了自己,言语更不客气,辱骂着。
那姓童的一见形势对己十分不利,对付眼前这两个武士已没有必胜把握,何况来了帮手。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想到这,他虚晃一招拔腿要走。
史政航一见他想逃,大声道:“截住他,别让他跑了。”
那姓童的刚走到门口,两个武士扑过来,而门外已有人堵住了。
他急中生智反而又冲进房间,提刀扑向史政航。
史政航一见,抱头鼠窜。
那两个武士慌忙去救主人。
哪知那姓童的声东击西,其目的是离开此地。
他已到窗户下,一见王淑秋,认定其是水性杨花的贱女子,尤其与史政航混在一起,决不是什么好东西,何况没杀死史政航,杀一个贱妇以泄心头之恨,遂举刀欲砍。
史政航和计一枝同时大喊:“刀下留情!”
他们一个是惜香怜玉,一个是惜其所花的银子。
王淑秋一见刀砍来,顿时有种解脱之感,心中反而坦然。
那姓童的见王淑秋全无惧色而史政航又高喊“刀下留情”,看来此女子在史政航心中多多少少占一个位子。
而史政航是一个见一个爱一个,到处留情的风流恶少,与其杀了王淑秋,不如将之掳去到时引其来救,省得自己去寻找。
念到此处,那姓童的左手一揽王淑秋的蛮腰破窗而出,稳稳从二楼跳将下来。
大街上已有一匹黑马在此等着,显然是他留有逃走一招。
他跳上马匹,把王淑秋横放在马鞍上,双腿一夹,那黑马嘶的一声,一阵风奔出南京城。
马匹越走越荒凉。
那姓董的见后面已无追兵,把王淑秋抛下来,只摔得她痛得哼了一声。
那姓童的也一跃下马,叱道:“死了没!”
王淑秋满面灰尘,忙用手帕擦脸上的尘土,道:“凶什么凶,弄得人家脏兮兮!”
那姓童的躬身一个耳光扇来,这一耳光下手极重,打得王淑秋双耳嗡嗡直叫,双眼冒火星,一半脸颊已火辣辣,疼痛不已。
只见他又喝道:“贱人,还敢浪老子,趁早滚远些。”
王淑秋眼泪刷刷而下,却不敢吭一声。
那姓童的道:“跟老子一起,不许你发骚。老子可不吃这一套。”又望望四周,寂静漆黑一片,又道:“贱人,今日饶你一命。”说完欲上马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