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星云说过，他会拼尽全力抵挡蝙蝠追击我们，直到天亮蝙蝠回巢。所以，有他的抵挡蝙蝠一直没追上来，但是现在追上来了，就证明冷星云抵抗不住了。”

张凡甩开被钱朗拽着胳膊的手，继续道：“我得回去看看，不能让他为了救我们而出意外。”

“张凡别去！”冯婉月拉着张凡的手，“冷星云不会出意外的，因为他是……”

冯婉月本想说出冷星云是千年长生者的事，但转念一想：我已经利用了张凡，不能再把张凡牵扯到别的事情中。

于是，冯婉月改口：“他是个很有本事的人，如果连他都处理不了的事，我们普通人更处理不了，可能还会搭上自己的命。

他那么讲义气，那么拼命救我们，肯定不愿见到我们出事。所以，我们只能先保护好自己，等天大亮了，我们就一起回去找他。”

钱朗也急切地跟着附和了几句。

张凡犹豫了下，随即二话不说转身朝着来时的路一边狂奔，一边挥动衣服驱赶追着他的蝙蝠……

当张凡气喘吁吁地跑回去时，见冷星云浑身是血，分不清是他自己的血还是蝙蝠的血。

他佝偻着身体，摇摇欲坠一副随时要晕倒的模样，却依旧专注地与已经为数不多的蝙蝠对峙。

偶尔，有几只蝙蝠趁着空隙，跃过了冷星云这道纺线，先是飞向张凡，被张凡挥动着衣服赶跑了，转为飞向他们之前逃跑的路线。

紧接着，就见冷星云又在掌心上划了一刀，摇摇晃晃地将血洒向蝙蝠，震慑阻挡了其他想要冲破防线的蝙蝠。

继而，再也支撑不住的冷星云踉跄着单膝跪地。

张凡忙飞奔而至，下意识伸出手想去扶他。

“别碰我！除非你想死！”冷星云低呵道。

张凡连忙收回手：“我一着急就忘了，幸好你及时提醒，不然我死得可真冤！”

“既然不想死，为何跑回来？”冷星云责备地看着张凡。

“我想要救你。”

“我不需要你救！”

“我知道。”张凡微笑着说：“可我还是想要救你，因为我们是朋友。”

“朋友？”冷星云微微一怔，心中流淌着一股暖意，却面无表情决绝道：“我没有朋友，也不需要朋友。

我和你，不是朋友，只是顺路的同伴，仅此而已。我从没把你当朋友，别自作多情了，快走吧！”

“好，但在走之前，我有个问题。”张凡问：“设定五芒星作为你的记号，是因为你名字中的星云二字，还是从什么人那里借鉴来的？”

“……”冷星云显得有些懵，可能是失血过多大脑供血不足的原因，使他一时反应不过来，也不知该怎么回答。

“不回答，我就当是第一个原因。”张凡顺手捡起一根小棍，在地上画着：“除了你的名字，应该还有跟你名字有关的其他东西，那可能是你的身份标识，所以你用五芒星。”

张凡话音落下的同时，扔下了小棍。

地上画着一个正正规规的五芒星，围绕着五芒星的是一圈祥云。

“我小时候，零碎记忆中的那个人，虽然无法记清他的长相，却隐约记得他曾经说过，这是五芒星祥云图腾。”张凡边说着，边观察冷星云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