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刘媒婆被个莽撞小子拽走了呢,是要干嘛去啊?”
……
冯大娘拧巴着脸面,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回答。
刚刚院子里的一大帮凶蛮小伙子,着实把冯大娘给吓到了。
尤其是他们齐声喊“冰哥”、“晨哥”的样子……
这位身材臃肿的妇女主任,这才知道谢家的这个小丫头,才不是个简简单单的高中穷学生而已。
她忽又想起谢家老太太那个不着家的儿子,可是个劳改犯来着。
冯大娘脸上现出些惶恐,却是瞬间脑补了好些剧情出来。
……
而正当此时,两辆轻卡从村口的土路上,颠颠簸簸开了过来。
一辆车上是操办白事的班子,少说有个十几人。
另一辆车上则满是花圈、纸扎、帐子……
车子在外面空地上停好,“吹拉弹唱”的白事班子便都下了车。
许知泉从副驾上下来,招呼了一声这便朝着谢家屋里走去。
方涛从后面车上蹦下来,一边给白事班子带路,一边抢先一步跑进了院子里。
看到院中和堂屋里的二三十个弟兄,方涛瓮声瓮气喊了句:
“帮忙拿一下花圈!”
一堆兄弟应了声,这便快步涌了出来。
……
没过一会儿功夫。
一排排的花圈从破落的谢家旧宅,一路摆到了外面的胡同,又延伸到村中主街之上。
白事班子里一个留着山羊胡的老头儿,铺开笔墨在谢家门口的桌子上坐了。
直接占据了妇女主任冯大娘刚刚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