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中年人穿着开襟长衫,内着紧身衣,脖子系领巾,腰扎皮带,脚套长布平底靴,看着布告上的文字,道出声来。
“日本皇军辖浦滨县之三斩联队部皆同维新政府,共同发布悬赏缉拿告示,即日绍告下,全力通缉追拿顽固抵抗者徐氏名三晚,此犯系县下辖徐家湾镇徐府幼子,现年二十有四,身高五尺七寸,体型适中,,,,”
中年人停下读文,神色一脸意外,不禁道:“怎么会是他?”
“奎哥,认识这子呢?”一汉子扭头瞅了眼离得十多米处站守营门的鬼子兵,转过头来,压低些声气。“这姓徐的有一伙人,听打鬼子可猛了,有一回数十人就敢闯进军营里枪杀鬼子的头目,因那回起就遭通缉,可这下都过了年余了,人还没抓到,还搅得鬼子越来越恼火。”
“你们有所不知,早些年练某在徐家湾徐府门下做过数年的护卫教头,实际上就是打手头子,专为徐家做些垄断独霸的行径,后因与徐家二少不和才赌气离开了浦滨,真想不到这徐家一个二个都这么带种。”
自称练某的中年人瞅着通告着话,忽觉得一旁站着的人似是对他注目而视,他也扭过头去看这路人。
徐三晚听到这中年人出意外的话,好奇的看向他,一下就已认出这曾是他家门下的护卫领头,做过他爹的贴身保镖,也为他二哥干过不少抢地盘打码头的事,与他也有过不少接触的。
此人姓练,名武奎,自习武,身手不错,一般七八个人近不了他身。
徐三晚刚要叫出这奎哥的尊称,幸好是忍住了,看见他转过头来,便将目光移开。
“奎哥知道么,这徐家前些年就没落了,这下徐府也给日军占了做官邸。”一汉子插了句话。
“这不才回到浦滨几的,还想着去徐家湾拜会一趟呢,徐家老俩口还在么?”练武奎神色有些凝重。
“我是镇子邻村人,听老俩口被鬼子炮火炸了,前些年老二被海龙的死鬼吴爷弄死在牢里面,眼下就得这老三到处遭着追杀。”
“真想不到会是这样,那老太太倒是个很好的人,我练某走投无路时就是遇上老太太的帮助引进徐家做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