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估摸那姚鸦子一定是遇上什么古怪的事情,才会带鬼子上我家陵园去的。”
徐三晚将从鬼子身上扒下来的制服穿到自己身上,束着腰带挎上弹包,转过身对倒在屋堂地上只剩下一条包裆布的鬼子兵的小腿踏上脚下的翻毛皮鞋,狠狠地揉踩着。
“我也是这么觉着,他姚鸦子不会忘了咱是要他去打探消息的,他这下旁生枝节是想要找死呢?”
李连长站在一旁的门角处往外面瞄了眼,转头朝向还躺地上昏迷不醒的鬼子,看着他正被人狠踩着小腿。
另一旁高飞正把一个同样被脱得只剩布块的鬼子兵用绳子扎起来,这人因蛮抗挣扎,嘴里被塞了团干草。
麻生躲在另一边屋后的窗户旁往外面扫视着,从他的方向出去,房屋隔过一小遍空地就是山林。
被用力踩着腿肚的鬼子不知是真昏死还是假昏死,最后顶不住痛的哀叫出声,向他眼前的人求饶。
高飞一边捡起地上日军的制服穿上,一边对惊慌的鬼子兵用日语道:“说,你叫什么名字,是那个队部的,长官是谁?”
鬼子兵三十出头的人,脸上的惊惧却掩不住神色透出来的冷静,他回答了高飞的问话,跟着求人放他一命,说自己是被逼从军,一直没杀过人,只想活着回去和家人团聚。
徐三晚从这人的手势和表情也约模听懂了些日语,却用步枪上的刺刀在人脸前比划,对高飞说:“问他知不知道被抓来的人关押在那里?”
日军从高飞的言语中听出他们要打探的是从浦滨抓来的人关在那里,忙说:“关着关着,人没死,在军营的监牢里,你们赶快去救,晚了就来不及了。”
往下问到关在监牢的那个位置,小鬼子张口就来,都不带一点思索的,却让人怀疑他是在瞎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