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站在街口的路牙子边上,当中花二问一身长袍戴顶礼帽的老谭道。
“我觉着没必要。”没等老谭开口,一旁扎条围巾在脖子上穿着中山装下套土裤的伍峰道:“师出无名,何苦折损我们的力量。”
老谭看了眼伍峰,目光流露出些许和之意。
徐三晚蹲在砖头路牙上很不是滋味的说:“我眼瞅着这回吴海算是到头了,心里却有些不爽了,我一直怀疑我二哥的死是吴海暗中下手的,以前我二哥霸着浦滨的一半码头,跟吴海水火不容,后来就出了我二哥杀死城里最有名的交际花,离开现场还失手打死了某富商名流的事,这些都是设计好的局,我二哥最后死在牢里,也是吴海使钱收买的黑手。”
“你是不是想着那天吴海栽在你手里?这下倒让鬼子替你收拾了他,你没了报复感?”站在边上的马老六道。
“那不是,虽说我二哥也不是好人,但这件事确是他姓吴的使了黑手,那天我逮着那姚鸦头,一定要他交待这件事的经过。”
徐三晚刚说下话,就听得街路上的一头传来一阵声势,路上的人们都向那边望去。
气势汹汹过来的是山木堂的帮众,一队人挤在路上,不可一世的样子,路两边的人纷纷退避。
清一色着装的人群前头,那个戴着帽子穿黑色马褂套白衬衫的瘦老头走在人群的前端,看似是他带领一众人马去与对手开打,一副望之两侧昂而无畏的模样。
“乡亲们,今天是你们快意恩仇的日子,我姚鸦子这就去给你们打掉浦滨最大的黑恶势力,你们高不高兴?”
“往后大家伙就不用再受海龙商会的欺压,吴爷他今天要栽了!”
人群默不作声地看着说话的干瘦老头和他的一众人马,大踏步走着的老头也不时望着路边的人们,他不知是自感豪气干勇,还是要提防着有人突然杀出来要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