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鬼子很快从高处的屋顶架设了机枪手,下方屋顶出现的人影,遭到了子弹的扫射。
从某个被炸弹炸塌的房屋里出到巷子,他们一伙人要强行斜插进一处叉巷子里,遭到两头的鬼子的挟击,原先有不到十个的义士参与进来,到这下最后一个也被子弹击倒在地。
往一头巷子扔了一个手雷的黑皮,由于闪身不及也被子弹击中腹部,在麻生的掩护下,周打轮冒死把他拖进屋檐下。
周打轮背起黑子拐进下行的阶巷时,他听到背后的人身上发出两下噗噗的响声,他还感到黑皮的身子挺了一下,但这下脚下是下行的陡阶,他一点也不敢停留地踩了下去,这回心里是一点害怕都没了。
“老黑,你还能说话么?你有没有偷花过我藏在瓦罐里的钱?”周打轮知道人在重伤下易昏迷致死,便要唤醒他的神志。
但是老黑只是笑了笑,他的嘴角挂着流出的鲜血。
从山下围上来的日军追着枪声响处,很快将抵抗者上下左右的巷路都抄住,凭他们数人数条枪,已无突破围击的可能。
最后他们被逼进一处房屋合围的院落里,爬上一堵对着陡阶口的墙垛,在可站人的墙台分别防守住可出现敌兵的屋巷。
周打轮将老黑放在墙头下一米处的飘板上靠墙半躺着,花二凑近来发现他还有些弱微的呼吸,便推了他一把说道:“鬼子来了,快起来扔手雷。”
黑皮似乎听清了花二的说话,努力抬手来摆了摆,嘴里吐出一句道:“没我啥事了。”
周打轮从黑皮的兜里掏出剩下的两个手雷,说:“你们都走吧,我在这里陪他得了。”
其实这时候每个人都知道往下没有逃生的可能,周围的屋巷旯隙起码堵了百多个鬼子兵,鬼子连附近的暗沟下水道都翻了开来用枪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