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院的二点钟方向处在的房屋,二楼的飘阁房里虚掩的木窗户里,躲在窗下的花二默默看着那巷路上的一幕,眼睛瞪得充满血丝。
待那军曹走去,两手撑地而行的男人又缓缓行身,之后转弯向花二处在的屋楼下撑过来,近得门前,转头四下望了一下,才将藏于橡胶套下的双脚抽出来,一下站了起来,走到屋门下。
花二从屋里开了门,让装作残躯撑走的周大轮子进了屋里来。
“谁让你装作个废人过来的?好好的走过来不行吗!太他娘的受欺了。”花二压低声斥着。
“咱没那灵活的身手腿脚的,走过来要让小鬼子瞅着就走不脱了,准得被抓去打一顿充劳工营里去,这样装残鬼子才没把我当回事。”周打轮笑了笑道,从怀里掏出包干粮,向木楼上走去。
二楼里支架在屋拱位置的木架上仰面躺着的方华双手搓着困乏的脸,转过头看着周打轮和花二走近来,问道:“今天是多少号了?”
周打轮说着把手头的干粮递过上给方华。“十七号,你在这里熬了有十九天了,好不好受?”
“还打算熬多少天?”花二跟着问了句。
“我记得有次我和家父在南京鼓楼区的一处别墅外面的筒子楼里守一军阀副军长的情妇家,足足候了两个月才等到那名军阀头子的出现,家父从隔得数十米的四楼窗口一枪将其撂倒,然后我父女俩被半个连的军队辗转一路追到徐州才摆脱追杀。”
方华说着从木架上滑下身子,伸展一下手脚继续道:“如果三斩藤枝不从他的府阺出来给我个好身位,我就跟他一直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