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夜里,徐家的厅堂里一架落地挂钟忽然接连向了三响,告诉听到的人时间已是凌晨三点。
厅堂后面一侧厢房里,烛火映亮,正面的墙上悬挂着先祖的画像,画像两边一副挽联,下面是一张长条供案,供着十数牌位,摆着水果,香饼,正中的香炉上还有香烟缭绕。
供案两边的烛架上亮着数支蜡烛,徐老爷盘腿坐在一张莆田上,右手还柱着那根拐杖,正睡意昏昏。
徐三晚站在隔过徐老爷一米的身后,看着供案上的牌位,看着先祖的画像,再看着眼前昏沉的老人,一言不发,也许徐老爷都不知道他站在身后。
一老一少就这么呆着好一阵,周围静寂得好像听到焚香的灰烬落下的声音。
“呜——呜,嘭!轰!没啰,炸成灰啦!”后面的小子突然对着空间作出个爆炸状,发出响亮形容爆炸的声音。
“畜牲,看我不打死你!”坐着的老子撑着拐杖站起来转过身,挥拐杖向小子头上打去。
“咣”的一声,拐杖直愣愣打在头上崩成了两截,老子很是意外,小子却直瞪着他,烛光映见下,被打的额头上一道血从头发里渗下来,使小子变得有些凛然。
“你怎么不躲?”老头气得直跺脚。
“打死了我这个不争气的,你在祖宗面前岂不是好受些?”
“徐家算是亡了。”老头气得哆嗦,在祖宗牌位面前转了两圈,颓废地坐下。“徐家算是亡了。”
“留不下来了,明天带着这些牌位。和娘一起离开这个家吧。”
“滚!”老头挥手怒指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