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气,大声下令:
“传令下去,全县士卒尽皆前来守城!
无论付出多大代价,都务必要坚守到刘主簿带援兵归来!”
随着他的命令传达,城中士卒纷纷行动起来,有的匆忙登上城墙,握紧手中兵器;
有的忙着搬运石块、箭矢,准备迎敌。
整个章丘县城,在这紧张的氛围中,如同一只被逼入绝境的猛兽,准备奋力一搏。
章丘城外。
卢俊义率领的梁山兵马似黑色的潮水,密密麻麻地屯于城下。
那整齐的军阵,肃杀的气息,仿佛能将空气都冻结。
卢俊义身披黑色锦袍,外罩银色连环甲,胯下嘶风乌骓马,威风凛凛地凝视着章丘城墙。
其剑眉星目,眼神深邃而锐利,透着久经沙场的沉稳与霸气。
然而,当他望见城墙上那一副全力防备、井然有序的模样时,不禁眉头一挑,心中泛起一丝疑惑。
在他想来,一个小小的县城,面对如今兵威赫赫的梁山,理应是手忙脚乱、惊慌失措才对,怎会这般有条不紊地筹备防御?
想到这其中定有蹊跷,这念头一起,心中对那章丘县令顿时涌起强烈的好奇之心。
卢俊义微微侧头,目光如电般扫向一旁的吞天蟒秦勇。
秦勇身材魁梧壮硕,宛如一座巍峨的小山,浑身散发着让人胆寒的气势。
见卢俊义这一个眼神,亦是心领神会。
随即只见他双手紧紧握住那根粗壮的狼牙棒,棒身之上的尖刺闪烁着森冷的寒光。
双腿轻夹马腹,胯下的骏马长嘶一声,前蹄高高扬起,仿佛也被主人的战意所感染。
秦勇驱马如飞,眨眼间便来到了章丘城墙之下。
深吸一口气,鼓足全身的力气,扯着嗓子对着城墙上怒声大喝,声音犹如雷霆在山谷间轰鸣:
“章丘县令出来答话。
我梁山天兵至此,还不快快打开城门献出城池,莫不是嫌自己活的太长了?”
那声音震得人耳鼓生疼,城墙上的士卒们都忍不住微微变色。
城墙上,刘正原本神色凝重地观察着城外的敌军,听到这一声暴喝,心中猛地一凛。
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官袍,缓缓地从垛口后站起身来,显露出身形。
其身姿挺拔,面容坚毅,眼神中透着无畏与果敢。
“在下便是章丘县县令刘正。
尔等山贼草寇之流,不过是碰巧有了些声势,竟敢带兵前来犯我城池。
还在我章丘县城之下口出狂言,不知究竟是谁嫌自己活的太长了?”
刘正声音沉稳,不卑不亢,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向城下。
秦勇听闻此言,顿时感觉一股怒火直冲脑门,双眼瞬间瞪得如同铜铃一般,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
“狗官!好胆!!!可敢出城一战!!!”
他一边怒吼着,一边用力挥舞了一下手中的狼牙棒,那狼牙棒在他手中呼呼作响,周围的空气都仿佛被搅得扭曲起来。
刘正听了秦勇的叫阵,非但没有丝毫畏惧,反而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果真不愧是山贼草寇出身,只会做出这些逞匹夫之勇之事。
我等占据着城墙之利,为何要放下自身优势与尔等下城一战。
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他的笑声中充满了嘲讽与不屑,在城墙上回荡。
秦勇被刘正的这番嘲弄之言气得浑身颤抖,双手因为愤怒而紧紧地攥着缰绳,指节都泛出了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