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罗马帝国深感绝望之际,楚军并未对其施以怜悯。
经诸位大王商议后,一致认定战争之铁蹄绝不可停歇。
于后续的征战中,钟离昧、虞子期、灌婴等保守派主张,为求稳妥,应拉拢其中一方,率先歼灭另一方。
此策略虽稳,却可确保后续战争顺利实现战略目标。
然而,以龙苴、桓楚为代表的激进派则直言反对,他们认为,现今己方兵力强盛,五年间已接连剿灭近百个国家和部落。
至于最后的匈奴人和罗马帝国,无需如此麻烦,直接分兵两路将其一举剿灭即可。
双方各执一词,各自阐述自身建议,令主帅项声颇为头疼。
身为西征主帅,项声内心实则赞同龙苴、桓楚之提议,然而,一旦与两个帝国同时开战,必将面临两线作战之风险。
此时此刻,两线作战实乃兵家大忌。
在喧闹声中,项声为求稳妥,当机立断———先行试探。
所谓试探,便是同时对两个帝国发起攻击。
若战事不利,便可即刻返回驻地另谋良策。
计划既定,楚军随即展开战前筹备。
他们一面备战,一面协助抵达的楚人安顿生活。
时光荏苒,转瞬即逝。
蓦然回首,已至楚十六年春季。
依计划,楚军再度将兵力扩充至四十万规模后,在项声的调配下,楚军兵分两路。
一路以钟离昧为统帅,桓楚、虞子期等为副将,率二十万大军向北挺进,直逼匈奴人领地,与匈奴骑兵展开决战。
另一路,由项声亲自挂帅,龙苴、灌婴等为副将,率二十万大军长驱直入罗马帝国。
两路大军分路挺进,未曾料想,其攻势锐不可当,所经之处,但凡胆敢抵抗之敌军皆被尽数剿灭。
两路战局进展超乎想象的顺利,这让项声颇感诧异。
岂不知,此时的楚军在兵员、装备和士气上,已然独步天下。
此时,楚军皆身披铁甲,手持利刃,而匈奴人和罗马人尚处于铜器时代的初级阶段。
不仅在装备上差距悬殊,其求胜之心更是天壤之别。
正所谓,在强大的实力碾压之下,一切阴谋诡计皆是白费。
对于匈奴人来说,自当年被楚军击溃后,他们的自信心便被楚人摧毁殆尽。
为了活命,为了避免与楚人再战,他们只得背井离乡逃往西方。
而今,楚人再度来袭,其兵力之强盛,匈奴人闻之早已望风而逃,岂敢与楚人正面对决。
匈奴人望风而逃,不知深浅的罗马人却还在列阵迎敌。
不出所料,一场激战过后,罗马人领略了何为上帝之鞭,也终于认清了一个现实,那就是楚国人比匈奴人恐怖数倍不止。
楚军一举击溃罗马主力后,其攻势如潮水般汹涌,势不可挡,继而开始了攻城掠地。
历经三年多的苦战,罗马帝国率先沦陷。
首先灭亡罗马帝国后,又经过两年多的追击,四处逃窜的匈奴人最终被全歼。
剿灭最后的匈奴人,楚军依靠后续跟进的楚人补给,再次向四面八方展开了攻势。
【楚二十二年,雄踞罗马帝国之项声,未经请示项羽,便擅自将兵力扩充至百万规模。】
之后,他遣钟离昧率军三十万雄师南征,命虞子期、桓楚统军三十万前往了西南,复命龙苴、灌婴领军二十万向西北挺进。
所余二十多万之众,项声则亲率北向而行。
岁月流转,经十数年鏖战,四路百万大军皆依令攻至大海的尽头。
待楚军尽占整片大陆,此时,楚人造船之业大兴,楚军始得借舟楫远征海外。
楚三十二年,一军率先据有后世之东南亚等地。
楚三十三年,又一军登临后世北美大陆。
楚三十四年,楚军控后世澳洲大陆。
楚三十六年,楚军拿下后世北美全境。
楚三十九年,楚军夺下最终之主要大陆后世南美。
楚四十一年,借助航海之便,大海诸岛尽为楚人所据。
……………
当捷报传至,项羽正率韩信于漠北游猎。
【时年六十六岁之项羽,而韩信也已六十五岁高龄,此时,两人皆已成为发须皆白之老翁。】
当韩信再次凝视手中的捷报时,他的目光投向远方疾驰的项羽,不禁沉重地叹息一声。
昔日,他决意西征,然而项羽却将西征之重任交予项声。
身为兵事奇才,这些年来,每逢收到楚军的捷报,他都深感无尽的落寞。
这种感受异常复杂,恰似一位棋艺高超的大师,只能旁观他人对弈,而自身却无法亲临其境,实难忍受。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些年里,项羽对自己着实不薄。
除了仍是第二王爵外,其食邑封赏多达十万户,竟与其他战功卓着的诸王无异。
曾经,他一度觉得项羽对自己心存戒备。
可事实表明,项羽始终视他为兄弟,不但事事询问其谋划,还将其子女与韩信的子孙联姻。
如此一来,韩信的地位之尊崇,除却钟离昧依旧位居第一王爵外,他的地位已然是项羽之下,万万人之上了。
回想起项羽曾经立下的瓯江誓言,韩信微微动容,他的双眼满是朦胧。
但望向项羽那略显佝偻的身躯,韩信又心生涟漪。
岁月如梭,时光荏苒,英雄落幕,芳华不在矣!
“韩亲王,汝手中所持何物?”
恰在此时,刘灵徐徐而来。
闻得呼唤,韩信侧首望去。
望着年逾五旬的刘灵,韩信略显尴尬地笑了笑。
“此乃匈奴王遣使送来的捷报,陛下正忙碌,稍后再呈报陛下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