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信深深凝视着女人,她穿着红白藏袍,长发盘在脑后,月光如水,朦朦胧胧给她蒙了一层透明细纱,他不自觉地看得痴迷。
“可惜了。”
冷青回眸,看见他直勾勾地看着自己,毫不掩饰自己沉醉的眼神,不知是月光醉人,还是他的眼神太惑人,又或者是脑子里的酒精还未完全褪去,忽然有些害羞:“……可惜什么?”
阿信将她的羞赧落入眼中,轻轻笑了笑:“可惜我没有带纸笔,不然我真想把你现在的样子画下来。”
“……”
她忽然想起什么下午在他店里,那个叫罗布的少年说过的话,顿时又有些不太舒服。
“你经常送女生东西?”
阿信一听她语气,就知道她还是误会了,想解释,忽然又想起她上午在山坡上说的狠话。
“你又不喜欢我,问这些干什么?”
冷青白了他一眼,嘴上不甘示弱:“你不是喜欢我吗?我关心一下自己鱼塘里面的鱼不行吗?”
“……”
阿信撑着头,含笑看着她:“养鱼达人?”
冷青信誓旦旦:“正在学习的路上。”
阿信好奇道:“那你鱼塘里现在有几条鱼了?”
“就你一条。”说着,伸出一只手指。
孤零零,硕果仅存的一只!
阿信笑:“一条鱼,也好意思说自己是养鱼的?你的阿布隆大人不算条大肥鱼吗?”
冷青摇摇头:“阿布隆大人现在我尊贵的客户,我这个人有底线的,我们做生意的,最忌讳爱上自己的客户。所以,他不在我的鱼塘里面。我以后要拿他当财神爷供起来!”
又开始说醉话了。
冷青:“我要努力。”
阿信忍着笑:“努力什么?”
“努力多养几条鱼,慢慢挑,现在只有你一个人,天天脑子里都是你,烦都烦死了。”
说罢,颤颤巍巍从藤椅上站起来,要回房去。
阿信听到她的某句醉话时,眸光倏地一定,下一秒忽然起身从身后抱住了冷青,一只手揽住她细瘦的腰,一只手臂揽住她肩头,沉重的鼻息喷在她脖颈处。
冷青上半身被他禁锢住,后背贴着他强壮起伏的胸膛,整个人一动也不敢动。
“再说一遍。”
他嗓音喑哑,声音几乎贴着她耳畔,传入她耳中,浑身酥酥麻麻的,比酒劲儿还大。
“……什,什么?”
“刚刚讲的话,再说一遍。”
冷青大脑还是雾蒙蒙的,她刚刚讲什么了?
“……我忘了。”
下一秒,她被吻住了唇瓣,和上一次在格聂山下小民宿房间里的吻完全不同,他舌尖灵巧直接撬开她的牙关,侵入她的口腔,一路长驱直入,不给她一点呼吸的空隙。
冷青被他吻得丢了呼吸,一想到自己喝大了,刚刚还吐过,他现在就这么亲过来,还是这么大尺度的深吻,顿时又窘迫又羞耻。她抬起双手想要推开他,被他推至头顶牢牢制住,男女力量差距太大,她毫无还手之力。
现在她成了他的猎物。
吻到两人几乎要窒息时,他才松开她,目光灼灼盯着她:“想起来了吗?”
哈?
他刚才那么激烈吻她,就是为了让她想起来刚刚说了什么?
……什么脑回路?!
冷青酒是醒了,却被他那个吻弄得更晕晕乎乎的,她擦了把脸:“我……我要休息了。”
想进去,手臂却被他抓住,力道不轻。
“你再不放手,我喊人了。”
巴珠就睡在主卧的沙发上,她尊贵的客人阿布隆也就睡在次卧,她只要一出声,便能获救。
他笑:“刚才怎么不叫?”
……刚才怎么叫?!
嘴被你堵得严严实实的。
两人干瞪眼瞪了几秒,远方湖边的歌舞声不知何时慢慢消失了,村民陆续回了家,四周一片寂静。
夜风一吹,冷青打了个哆嗦。
阿信这才放手,让她回去休息,他没有进主卧,自己在客厅的沙发上躺下,将将对付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