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撑着伞，缓缓推着他来到江铭的面前。

平瑞良嘴唇微微颤抖，声音细若游丝，几乎被雨声淹没。

拿着伞的西装男蹲下身子，又起身复述了一遍平瑞良的话。

“谈谈？”

江铭左手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透过车前窗，直视平瑞良。

右手拉下旁边的手刹，准备启动车子。

他跟这些人没什么好谈的。

就在这时，熟悉的声音从车后边响起，穿透了雨夜的宁静：“好啊，那就请你们跟我回去好好谈谈。”

是冯诚，特殊事务组的人也到了。

数道风衣人影，从救护车后面走上来。

冯诚在江铭停了下来，拍了拍车窗檐小声道：“干得漂亮！”

随后走到平瑞良身前，微微弯下腰。

“老爷子，跟我们走一趟吧。”

平瑞良死寂的眼神中没有任何波澜，死死盯着冯诚。

后面数名西装男都走下车来，静静地看着冯诚等人。

场中的气氛剑拔弩张。

一直僵持到平瑞良车队后面赶来了数辆警车。

从上面下来十几位举着手枪的联邦警察。

老爷子这才颤颤巍巍伸出了双手。

“好。”

竟是直接放弃了抵抗，眼里满是寂寥。

冯诚虽然有点意外，但还是很快给其带上手铐。

警车的灯光在雨中闪烁，与特殊事务组的风衣人影交织在一起。

一代传奇就此落幕。

......

不过江铭没看到后面的场景。

这时候他已经抱着囡囡上了刘重的车，前往医院。

两人都没说话，只有雨刷器在风挡玻璃上来回摆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