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彻底占有她的那一刻,她到底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
萧松晏放轻了力度,掌心贴着她的背,一下又一下温柔地安抚着,嘴上却道:“还要继续骗孤吗?”
沈宁音抡起拳头往他身上砸去,嗓音带着哭腔。
“萧松晏,你混蛋!我都不要你了,你为什么还要来找我!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我!”
萧松晏吻着她的耳尖。
“你是孤明媒正娶的妻子,就算你不要我了,孤也要永生永世都缠着你,让你一辈子都摆脱不了我!”
床纱缓缓落下,地上浮动的光影撞得破碎。
萧松晏发狠地吻着她,似要将她离开这段时日所亏欠的一切全都补回来。
她使劲挣扎也无法脱离他的掌控,起起伏伏间,双手无力地攀着他的背,往上面抓住一条条醒目的红痕来。
不知过了多久,床榻内的动静终于停了下来。
萧松晏捞起湿汗淋淋的人儿,替她穿好衣裳后,将她抱在怀里不愿松开。
“跟孤回去好不好?”
他亲吻着她的鼻尖:“念念两个月大了,总是吵着要见自己的娘亲,也不知是不是遗传了你爱哭的性子,连孤也拿她没辙。”
“她是你怀胎十月才生出来的,你舍得让她自小没有娘亲疼,将我们父女俩孤苦伶仃地留在皇宫吗?”
沈宁音推开他,道:“世上多的是女人想嫁给你!你要是觉得寂寞了,就去娶她们好了!”
萧松晏表情微沉,并没有因为这句话动怒,而是道:“孤若是将她们娶进来,你就不怕她们心存妒忌,伤害你的亲生骨肉吗?”
沈宁音喉咙一哽,指尖攥地很用力。
萧松晏敛了眉眼的清冷之意,哄她道:“我知道你还在生孤的气,怨我伤了谢景珩,只要你肯随我回宫,孤答应你,以后再也不会对他动手了。”
“你总是骗我!”
沈宁音如今不会再轻易相信他了。
见她执意要走,萧松晏握住她的腰肢,狠狠摁进怀里,不许她从自己身边离开半步。
“孤对天发誓,若有半句谎话,便让我受尽天罚,永世不得安生!”
就算他发下毒誓,可她被他骗了这么多次,她再也不愿意回到景国那个冷冰冰的皇宫了。
沈宁音拼尽全力挣扎,猛地伸手拽住他的一缕白发,毫不留情地用力一扯。
她的力气不小,竟硬生生拽下了数根。
萧松晏脸上并未有任何痛苦的表情,甚至主动配合着她,仰着清瘦白皙的颈,将垂散的头发送到她手中,让她发泄着心中的不快。
等到她力气使完,他才点了她的穴道,将她抱回了床上。
沈宁音红着眼瞪他,怒道:“你快把穴道解开!就算你带我回去了,我也不会心甘情愿留下来的!”
“不放,放了你就跑了。”
萧松晏蹲下身来,胳膊圈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将头靠了过去。
那种逼仄,压抑的感觉又出现了,犹如一张密不透风的巨网包裹着她,让她无处可逃。
她不知,在失去她后,他早已变得偏执和病态。
无数次是想要追随她去的念头,是放弃了活下去的希望。
他甚至命人为自己打造了一副玉棺,将自己封在密不透风的棺材里,任由身体一点点变得冰冷。
他本以为,他会这样死去。
然而,到了失去意识的前一刻,是孩子的哭声将他猛地惊醒,将他从绝望的深渊边缘拉了回来。
萧松晏胳膊缠上她的腰,将她抱的很紧很紧。
“你还没见过孩子长什么样,还没亲自抱过她,孤将她带来了西陵国,你想……看看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