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陈帝暴跳如雷,抽了身旁侍卫的刀,跳着脚,一刀插进那侍卫的肚子。
那侍卫顿时口吐鲜血,捂着腹部,踉跄后退几步,瘫软倒地。
接着,陈帝拿着刀,直在郑旦面前扬威耀武,比划了半天。
奈何,郑旦是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只是瞪着那两个血红的眼珠子,好似要把那陈帝盯出一个血洞来。
陈帝暴怒着扔了那刀,一把抹了脸上的血水,一手提起郑旦,直拖到榻前。
对着旁边立着的使臣,伸出了手,喝道:“拿烙铁来,敢羞辱寡人,寡人让他一辈子都带着羞辱。”
火红的烙铁,交到了陈帝手里,陈帝阴恻恻道:“这辈子,你都只能是,寡人的囚犯。”
说着,那烙铁便要印了下来。
郑旦此时不是跪着的状态,遂两腿使力,直踢向陈帝的腹部。
陈帝被猝不及防的蹬倒在地。那烙铁也没烙上郑旦,跌落在地毯上,直把那地毯都烙了一个窟窿,冒着丝丝缕缕的黑烟。
陈帝达到了空前的暴躁,从来没有过的暴怒。
双目瞪得跟牛铃铛似的。歇斯底里喊道:“给我把他按到榻上,按平!”
看着这样的陈帝,身边的人也慌了。
榻上的美女四散逃了下去。
四五个侍卫冲上来,解开郑旦的双手,直抬上龙榻,四人钳着郑旦的手脚,一人掰着郑旦的头。
这下,郑旦是一动不能动了。就是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
但是,郑旦倔起来了,大不了一死,脸肿的话已经说不清楚,但依然不饶人,喊着:
“你就是一只没有拴好绳的狗,乱咬人的狗。就你还当皇帝?你踏马就是一条得了狂犬病的疯狗。”
听着这话,陈帝真跟只疯狗似的狂叫着,跳上榻,一脚跺在郑旦的胸口!
郑旦“哇”的涌出一口血,喷溅在大红的婚服上。
血润进这红色里,那色彩便,变得更红了……
郑旦扯起了痛苦面具,只感觉肋骨都断了,实在太疼了。
但是,依然倔强得,发出蚊蝇之声:“你这个…畜牲…最好…杀了我…不然…不然…我定会……踩着你的头颅…在地上摩擦!”
陈帝大概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嘴硬,不服软的人,竟不知该怎么骂人了。
气急败坏得给郑旦嘴里塞了一团布。接着,骑在郑旦身上,拿了再次烧红的烙铁。
恶狠狠,对准了郑旦的额头,便印了下去……
这陈帝只怕烙得不够深,用尽了全力,直按到那烙铁已经不再红,才放了手。
郑旦双目猩红,额际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但是依然咬紧了牙关,硬是没哼一声。
…………
看着郑旦额间那醒目的“囚”字,陈帝疯狂大笑。
仿佛这一下,真把朔国践踏在了脚下。
这朔国的太子,就是个笑话,将一辈子带着这“囚”字,抬不起头。
何谈尊严二字,根本就没有尊严……
陈帝俯下了身,变态得摩挲了几下这突出的红色“囚”字。
甚是满意。
接着,却是突然起了身,盯着郑旦看了半天,像是被郑旦的眼神吓着了,脸部的肌肉都忍不住抽动了几下。
然后……
又突然狂笑了起来,阴森道:“有那么一瞬,寡人还以为玷污了仙人。不过……若真是仙人,寡人也不怕。”
说着,陈帝跟发癫一样,笑得更加大声,直把按着郑旦的人,都吓得有些发抖。
只听得陈帝,咬牙切齿道:“按紧了他。今日,就让寡人尝尝,这样的人,是什么味道。”
郑旦动不能动,话不能说,认命了,只是怨恨得盯着陈帝看。
脑海里,想着大姑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痛恨自己!
痛恨自己,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大红的婚袍被撕开,陈帝在郑旦胸口,那已经变得看不清的三角烙痕上,又踹了一脚。
接道:“忘了今日是中秋节了,等寡人宠幸了你,便带你去宴席,让我的爱卿们看看,寡人新得的囚犯。”
陈帝盯着郑旦的眼,似是有些心有余悸,不敢下手。
便一把翻了郑旦的身,一手扯下已经摇摇欲坠的衣衫,露出那盘着黑龙的脊背。
“嗯?”
陈帝望着这栩栩如生的黑龙,忍不住吐槽起来:
“真想当皇帝啊?以为刺了龙,便是真龙了?记住了,你这辈子,只能是跪在寡人脚下的囚犯。”
便见那背上的黑龙,忽然睁开了眼,那鼻子“哼哧”一声,直喷出两股白雾。接着又闭上了眼。
这一幕,可把陈帝吓了个半死,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啊”的一声,直接从郑旦身上跌落下龙榻。
紧接着,又听得一声。
“你说谁是囚犯?”
郑旦泛起了希望,是萧旭!
只见,萧旭从侧殿,翻窗而入,同时,顺抬手臂,射出袖箭,结果了,冲上来的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