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老太太便出门去了。几乎是同一时间,街道办的人马也在四合院外现身。这一次,前来的有七八位人员,远多于昨天的人数。领队的是一位约莫四十来岁的中年男性,略显发福但身着笔挺的中山装,他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在他的身后紧随着几位年轻些的工作人员,他们正从车上搬下各式办公用品,比如桌椅和文件柜等。
易中海立刻上前迎接,并且态度恭敬。“王干事,您来了。”
“是啊。”王干事微微一笑,“这么一大早就热闹非凡,是不是要开会呀?”
“不是呢,大家不过是聚在一块聊聊天。”
“哦。”王干事笑着点头,目光从庭院里的人群间扫过,最后停留在主房门口的老太太身上。“老人家也在呀。”
老太太抬起头来,展露出微笑回应:“王干事您来了,请到屋里坐会儿吧。”
“不必了,我们很快就走。”
王干事摆手拒绝后看向易中海,“易同志,请稍让一步,我们需要谈谈。”
于是易中海点点头带王干事进了屋子。其余人见状都相继散去,该做什么还做什么。唯有老太太留在原地未动分毫。
王干事入屋后先是快速环视一遍,随后坐下。易中海急忙递上一杯水给他。接过水杯并致谢后,王干事开门见山地说起了正事。
“关于老太太的一些情况请您告诉我吧。”
易中海点头称好,并详细介绍老太太的年纪、身体状态、家庭背景等详细资料。
王干事听的过程中不时点头应和或偶尔插问几句。等到对方陈述完毕又接着提问: “那老太太领取退休金吗?”
“没有呢,她在家里一直操持家务,不曾出去工作过。”
“那她平时的生活费来源呢?”
“主要依靠三个儿子接济还有街道办每月给的救济。”
“那每个月的金额大概是多少?”
“这嘛……具体的我也记得不大准,好像一个月大约十几块钱左右的样子。”易中海说。
当听到这里,王干事显得有所感触:“嗯...现在某些干部都是混日子的居多,文化程度低加上做事直肠子。像这份报告,就是写的不清不楚,得重审。不过,老刘那个高中生毕业就变得很狡猾。”
他翻着手上的报告轻叹一口气。段主任则笑着附和道:“也是,文化程度与性格并不总是关联的。而报告撰写者已重新回去接受调查处理。对了,段主任,您觉得这件事该如何处理?”
“这是否还需要进一步深入调查一下?”王干事指着报告中的老太太问道。
段主任挥了挥手,略带不耐烦地答道:“调查?有必要吗?那位老太太只是五保户的一员,又能牵扯出什么重大问题呢?我们办事处事多得不得了,这类小麻烦就不必参与了吧。”
可是王干事依然觉得应当慎重,“但是,主任,若这位老人真有什么情况,咱们岂不是疏忽大意了。”
段主任语重心长地道,“哎呀,小王啊,你也该懂得着眼整体利益。现在是关键时刻, ** 半岛那边的战况正吃紧呢,国家大事才是真正应该关注的重点所在。这些细微的小事儿咱们还是放手吧。”他轻拍了拍王干事肩膀,补充说,“我们工作的目标是为了更大的战略服务,而并非具体个人。要站得更高看全局,别局限于一隅之地。”
即便如此,王干事依旧不死心,“难道咱们就置之不理了吗?万一老太太真有问题呢?”
段主任摆手,有些疲倦地回应:“这种问题我去问谁呢?我们的办公室人力有限管不了那么多琐事,先搁置吧,将老人申请材料暂扣着,等日后再详细审查便是了。”
看着段主任离开的身影,王干事暗自叹了口气。虽然明白争辩无效但她认为有的责任必须尽到,也许这是她与上司间的本质不同之处。
“算了,就这么放下它吧。” 她默默自言,转而专心整理文书。尽管任务琐细却也是其工作职责的关键部分,不容敷衍。
何雨柱同样在这个新春忙碌地张罗起年节准备,他除了自己的事情外也帮助邻居。尽管生活困难年代依旧到处洋溢着过年的欢乐气氛。家家户户喜气洋洋的笑声在城市每个角落弥漫。
这个时代中,所有人以自己独特的方式支撑国家,前线上奋战的人、家里留守的老百姓都默默地为民族未来辛勤奋斗,在小小社区里如王干事和段主任这样人们也在默默奉献着自己的努力推动社会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