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碧原本静静地站在陈言身旁警惕周围可能出现的危险,眼神不时地瞟向不远处盘膝而坐的秦月和步颜。
忽然,她注意到陈言的脸色变得异常苍白,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身体也微微颤抖起来。
她心中一惊,连忙伸手扶住陈言,关切地问道:“师兄!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见陈言没有回应,她又焦急地追问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紧?”
陈言自然明白,这股突如其来的刺痛,正是秦月察觉到他窥探禁制而给出的警告。
他深吸一口气,告诫自己必须保持冷静。
他甚至不敢在心中对秦月生出丝毫怨怼,因为他清楚地知道,只要一个念头不对,秦月便能让他再次体会到灵魂撕裂般的剧痛。
为了避免这种痛苦再次降临,他只能强迫自己接受现状。
“我没事,”陈言勉强坐直身子,“只是先前和那妖族打斗的时候,受了些暗伤,现在才发作出来。”
他偷偷瞥了一眼安碧,见她并没有怀疑,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
看到陈言和安碧的身影远去,步颜朝着秦月走了过来:“陈言居然专程提到你出了不少力,看来你挺厉害的嘛。”
步颜这话显然是在试探自己,秦月神色自若地笑了笑,摇了摇头,纤细的手指指着先前被陈言所伤的地方,轻描淡写地说道:“陈言言过其实了,其实我不过是帮他挡了一击而已,主要还是他杀的。他那么说,可能只是觉得我帮他挡了一击,他不太好意思罢了。”
说完,秦月与步颜拉开一段距离,寻了一处较为僻静的地方盘膝坐下,开始默默疗伤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