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柒又回到鸟人居住地，看到被自己嚯嚯的不成样子的地方未免有些心虚。

之前以为是敌人，因此肆无忌惮了些，现在双方谈拢，看见这一幕多少有点尴尬。

鸟人首领倒没觉得有什么，也没对蔺柒发怒，毕竟她现在的身份是族中贵客，只是拆几间屋子拿个鲛珠，没什么大不了的。

“将顾客的朋友送去房间，让她好好休息。剩下的去清理碎石！贵客，我们这边请。”

周璐被放置在房间休息，剩下的鸟人自觉去清零，而蔺柒跟着首领来到一处角落。

“贵客想问我什么？”鸟人首领眼底满是真诚：“我必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蔺柒问出了第一个问题：“你说，没有那位大人就没有你们，这是为何？”

“这个故事可能有点长。”

“没关系，”蔺柒笑道：“我现在有的是时间。”

“在很久很久以前，这个世界上只有海洋，但不是所有生物都能在水中活下去，例如我们鸟类......

在长时间飞行得不到休息的情况下，族中很多幼鸟与年老者被海浪卷入，消失不见。就在族中所剩族人寥寥无几时，大人站了出来，他建立了陆地，并将陆地划分给了我们。

时间一天天过去，陆地诞生其他生物，我们视大人为神明，感谢他为我们带来安居地。

可好景不长，因为陆地的建造导致海洋面积减少，水中生物对此表示不满，希望大人能摧毁陆地，使海洋重回昔日荣光。

大人不同意，他说陆地也有生物，不能为了一己私欲致他们性命于危难中。

可后来——”

说到这，鸟人眼中泛起泪光，几度哽咽说不下去。

蔺柒耐心等待，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故事有点熟悉。

“大人被亲信背叛，下落不明。所有的陆地也全部沉入水下，我们这些生活在陆地上的生物也随着陆地陷入沉睡，只有在大地从水面重现时才能苏醒。”

蔺柒鼓掌：“好一个舍己为人的大人！”

鸟人擦眼泪的手一顿，蔺柒觉得要不是自己是救了那位大人的贵客，恐怕已经被切成片了。

“这个问题我知道了，你们那个镇族之宝，鲛珠又是从何而来？”

按道理来说人鱼既然是它们的大人，那鲛人跟人鱼沾亲带故的，应该，也受尊敬吧？

怎么会有鲛珠在它们手中。

难不成是哪条鲛人死前留下的？

“那是背叛大人的亲信的鲛珠！”说起这个鸟人咬牙切齿：“我们在大人消失后抓到了这个叛徒，将他杀死取出鲛珠，目的就是为了告诫后人要时刻忠于大人！”

蔺柒：6得嘞！

但这是它们的信仰，蔺柒没多说什么，继续问起下一个问题。

“那你们对人类的敌意，也是因为背叛那位大人导致的？”

“并不是。”说起这个鸟人眼中升起恐惧：“那些人类，全都是，全都是......疯子，没错，全都是疯子！”

见它情绪有些失控，为了后面的问题，蔺柒不得不暂时放弃这个线索，转而问起另外一个。

“我听到你们称呼那位大人为首领，但你不是也被称之为首领吗？这难道不会冒犯那位大人？”

听到“大人”二字，鸟人冷静下来，摇摇头，道：“我们这些首领哪里算什么首领，只是大人仁慈不计较这些，真正的首领只有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