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那些好看到,闪耀的粉水晶,都被她串成了串儿,挂在床沿上,睡觉时看着珠串叮叮当当地特别解压。
在这里睡一觉,美得很。
那些打天下会死人的事,就交给别人好了。
一觉醒来。
外面隐约传来说话声。
白雀穿好衣服往外走,正好看到周秀才送俩孩子回来。
白富贵往里面招呼:“呀,夫子,您快进来喝杯茶,歇歇脚。”
周父子摸了摸俩孩子的脑袋,示意他们先进去。然后摆摆手:“不用了,天色不早了,我还得赶回去备课。您儿子儿媳在家吗?我有事跟你们说。”
“我儿他和白里正去勘地去了,夫子,是不是他们调皮捣蛋,给您添麻烦了?”
周夫子笑着摇头:“恰恰相反。二狗和小宝都很聪明,尤其是二狗,才学没几日的《三字经》他都能背下来了。小宝虽然年纪小,但也很用功,跟着哥哥学得有模有样。这两个孩子,若是好好培养,将来一定大有作为。”
白富贵:“啊?二狗会背三字经了?”
周夫子点点头,语重心长地说道:“事啊,别说你没想到,老夫我教书这么多年,也没见过如此天资聪颖的孩子,尤其是二狗,更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只要肯用功,未必将来不能封侯拜相。你们白家人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听到夫子夸自家孩子,白富贵高兴得脸上褶子都撑开了:“还是周夫子教的好,您放心,我在家一定督促他好好学习,绝不松懈。”
周夫子:“我之所以来这一趟,就是想说,二狗聪明,依我看,最多三年,我能教的东西就有限了,日后你们要给他找更有才学的大儒指点。”
“这...这大儒要哪里找啊?”
“州府,莲城有一两位,但顶尖的大儒都在京城。”周夫子话锋一转:“不过话说回来,现在迁都,日后还不知是个什么情况,三年后再看吧!”
周夫子和白富贵又聊了几句,就回去了。
白富贵关上门,心情复杂。
他忽然想起了半年前,孙女劝他分家时说的那一番话:“之前是受恶亲影响,所以日子艰难,若是斩断这门亲缘,咱家的日子就能蒸蒸日上。”
半年过去。
自己家里越过越好,确实蒸蒸日上,吃得穿的用的住的都是过去想都不敢想的,跟地主都没差别了。
而白吉祥家是大不如前,甚至是一落千丈。白富贵虽没刻意打听过,但架不住有人来他跟前八卦,说他家谁谁谁死了,谁谁谁在砍柴卖铜板,上次还听说他大儿媳跟个傻子住在一起。
好一个惨字了得。
白富贵双手合十,对着故土的方向拜了拜,嘴里念叨了几声老天保佑。
王桂花在门口也听了个全程,她高兴得搂着两个娃:“二狗,小宝,夫子夸你们聪明,你们可要好好学,别辜负了夫子的期望。”
二狗挺起胸膛,自信地说道:“娘,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读书,将来考个状元!到时候给您挣个诰命回来!”
“哟,你还知道诰命呢?”白雀披着衣服走出来,打趣二狗。
小宝跑过来抱着白雀的腿,也学着哥哥的样子,奶声奶气地说道:“我、我也考状元,给姐姐挣诰命!”
王桂花听了,忍不住笑出声来,伸手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好,好,你们都是好孩子。走,进屋吃饭吧,娘今天做了你们最爱吃的红烧肉。”
院子里,夕阳的余晖洒在地上,映出一片温暖的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