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算之后忙内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也该由郑叙植本人自己去告知,绝不该他金智亨掺和进去。
只是这么想好像又不太对,但金智亨一时间又没能想清楚到底哪里不对。
直到车子已经进入了冠岳区,他才恍然大悟:
为什么作为哥哥和朋友,会下意识觉得在他们两个人中间自己是多余的那一个呢?
不过这问题随着冠岳山的出现而被他随便抛诸脑后。
最开始,他的确也动过撮合妹妹和郑叙植的心思,但最终还是没有付出太多的行动。
妹妹刚要出道,叙植也还年轻,他们还有很长很长的相处时间,并不急于一时。
但他金智亨可不年轻了。
冠岳山虽然名字里带了个山,但实际海拔不过六百多米。
可是在金智亨眼里,这座山似乎堪比珠穆朗玛峰一般高耸入云,上山的石阶也漫长到看不到尽头。
提着一束刚刚从山下花店买来的雏菊,金智亨呼哧呼哧地坐在阶梯旁的石椅上喘着气。
休息片刻之后,他抬起头,准备起身继续向上攀登。
但这会儿太阳已经微微偏斜,耀眼的阳光自山顶洒落,照得金智亨睁不开眼的同时也勾勒出阶梯尽头一道似曾相识的高大身影。
金智亨不由得伸手挡住阳光,试图辨认那身影的面容。
不过他转念一想,不管那是不是郑叙植,自己都还是得上去一趟才行,因此干脆也就重新迈步向上走去。
“果然是你。”金智亨抬手抹了把额头的细汗,“快别往下走了,陪我一块儿上去。”
刚从山顶下来的郑叙植低头瞧瞧他手中的花束,轻笑着开口说:
“太虚弱了智亨哥,怪不得你到现在都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