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满心愧疚,内心之痛无以言表。
萧韫也终于明白太子为什么会受罚了,原来是因为他揭发了太后的奢靡之风。
这朝堂上,从来不缺敢怒不敢言的大臣,他们什么都知道,只是为了保乌纱帽,所以选择视而不见。
偏偏太子就是那个敢于直言进谏的的人,可他也无能为力,且让自己白白挨了罚。
新伤加上旧伤,怎能让人看着不心疼。
太医这几日为了太子来回跑着,鞋底子都磨薄了三分,把自己看家本领拿出来,给太子研制最有效的药。
第二日,太子总算是醒了。
看着陌生的房间,太子才终于想起来,是成亲那日他只进来过一次的萧韫的房间。
“我怎么会在这里?”太子问道。
萧韫就知道他会问,如实答道。
“太子恕罪,是那日情况紧急,皇后娘娘随口一说,就给您指到我房中来了,您放心,被褥都是新的,夜里我睡外面。”
太子不习惯也不想跟她睡一起,萧韫都知道。
既然住在萧韫房中,那一定是萧韫照顾着自己,太子闭上眼睛,疼的眉头紧锁。
“无妨,这几日辛苦你了。”
他虽然这几日发现萧韫跟他投缘,但还不至于到睡一张床上的地步。
太子趴在床上,褥子上也不知道萧韫用什么洗的,散发出淡淡的不知名香味,虽然不难闻,但他还是觉得不习惯。
屋子里最浓重的便是药的味道,这药不陌生,跟他给春桃用的味道差不多。
“太子可是饿了,我让下人随时备好了饭菜,您要是饿了随时说一声。”
“不饿。”
咕噜噜......
一阵打鼓的声音传来,萧韫仔细听,竟然是太子的肚子在叫。
胤鹤祥......
“吃点也行。”
毕竟两日昏迷没进食了,铁打的身子也会饿。
“我这就让人去把吃食拿来。”
萧韫吩咐下人做的都是太子爱吃的,其实她也没跟太子一起吃过几顿饭,自然不知道太子喜欢吃什么。
但是问一问经常伺候的丫鬟们,不难知道。
下人们布好了饭菜,太子趴着,很不方便,且只要动一动,就会牵一发而动全身,痛感加剧。
“太子莫动,我来喂您。”
萧韫端着碗,慢慢喂给太子吃,开始太子还很不习惯萧韫喂他,慢慢饿了,就放开吃了起来。
“太子多吃点,有利于恢复。”
直到五个菜吃了四个,胤鹤祥摇摇头,不愿再吃了。
“我回来后,母后有跟你说什么了没有?”
萧韫将碗递给丫鬟,点头:“自然是都告诉我了。”
胤鹤祥沉默地看着地面,半晌才问萧韫道。
“那你觉得这次是我的错,还是皇上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