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没良心的,这倒是怪聪明的。(1 / 2)

濮则自院墙翻越而出,稳稳地跨坐在自己的坐骑之上,他没有任何犹豫,策马疾驰,离去的身影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决绝。

在原地待命的队伍,见将军一出现,立即整装待发。

只见濮则打了个手势,早已准备好了的将士们立马点燃手中的火把,早已被团团包围的宅院瞬间恍如白昼。

“进!”巴奇胜领头,低喝一声。

厚重的大门在沉重的撞击声中应声而开,瞬间被涌进的火把光芒所照亮。

整齐的脚步声随着命令响彻寂静的夜空,队伍如一把利剑,迅速而有序地穿宅入院。

庭院银装素裹,白雪皑皑之中,暖泉之上白雾袅袅,如梦似幻;醉人酒气弥漫,弥漫在每个角落,空气中仿佛弥漫着诗意;墨石桌上,薄如蝉翼的肉片煎得噼啪作响,声声入耳。

衣着单薄的姬妾们挨挨挤挤,蜷缩在暖池边,惊惧不敢语,雪花无声地飘落,娇软的身影在雪地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可怜。

只着一身单衣的中年男子看似膀大腰圆,可观其面相,眼神浑浊,眼下青黑浮肿,身体已然是被酒色掏空了。

醇酒沉醉之中,他瞥见来者,面色遽变,苍白如纸,手中的酒盏应声坠地,发出砰然脆响。

他战栗着,企图挣扎站起,然而体力已尽,终是颓然委顿于地。

“六十年陈酿,其味醇厚,确乎妙不可言。”濮则缓缓蹲身,拾起脚边滑落的温润玉盏,轻轻凑至鼻端嗅了嗅,唇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而眼中却藏着刺骨的寒意。

“往日避战之卒,今朝易容换貌,竟成腰缠万贯的豪绅巨贾。”濮则的言语仿若凛冽刺骨的北风,锋利而无情。

“踩着濮家军的尸体攀上的荣华富贵,享用起来,可还顺心?”濮则的目光犹如冰棱透骨,直刺那名面色惨白、战栗不已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