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二哥实在很讨厌。
眼不见为净的沈清岚实在不想与这不着调的二哥说话,拢了拢披风,朝沈清韫叮嘱了句早些歇息,便转身离开了。
“二哥哥!我的礼物呢!”沈清韫懒得起身,朝沈以安摊开手掌,一脸期待地道。
“你这小没良心的,你二哥日夜兼程地赶回来,到你这儿,别说一杯热茶,连句寒暄都没有,直接跟我讨要礼物来了。”沈以安拍开她伸过来的手,不满地抱怨了一句,随即却又从怀中摸出一串精美的挂饰,笑眯眯地递给了她。
“都是一家子,假客套作甚呀!”沈清韫眼尾都没抬一下,直接用他方才的话堵了回去。
“你个促狭鬼!”被怼了的沈以安笑骂了一句。
只见他转身端起白翠递来的温茶,一口气喝了大半杯。
随后熟练地褪去了鞋袜,往后一倒,躺在铺得暄软的罗汉榻上,舒坦地叹了口气。
“还得是念念屋里的软榻呀,暄软又喷香!”沈以安闻着熟悉的味道,蹭了蹭软乎乎的枕头,一路奔波的疲惫瞬间涌了上来。
“诶,这不就是个普通的挂饰嘛!二哥你……”沈清韫拿在手里研究了好一会,都没发现特殊之处,一转头就瞧见沈以安早已呼呼大睡了。
“哼,明天早上起来再找你算账。”到底不忍心喊醒他,沈清韫将挂饰放在小桌上,放轻脚步下了榻,小声吩咐白翠,“把我榻上新做的被褥拿过来,给二哥盖上。”
白翠看了眼在榻上睡着了的二公子,觉得不妥,正想要提醒姑娘这样于礼不合,还未开口就听沈清韫说道:“我知道,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姑娘自小就主意正,白翠一贯是听姑娘的,既然姑娘都这样说了,她便不再开口,只是点点头,转身去拿被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