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沈清韫被撩得有些词穷,却听濮则在她耳边轻笑一声,用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说:“你害羞的样子,真是让人忍不住想把你藏起来。”
沈清韫的脸更红了,微恼地瞪向他,抬手锤了他几下,哼唧道:“油嘴滑舌的,也不怕被人听了去笑话你。”
濮则捉住她作乱的小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眼里满是笑意,“怕什么,我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我对你的心意。”
“你,你再说我可真恼了。”沈清韫有些受不住他这样油嘴滑舌的模样,挣扎着要抽回自己的手。
“好好,我不说了。这大冷的天,正是吃羊汤的好时候。早先我提着刚熬好的羊汤去沈宅寻你,谁知你这小没良心的竟破天荒出了门,一会回去记着喝上一碗,驱驱寒。”濮则柔声说道,眼中满是疼惜。
“谁没良心呀!”沈清韫噘着嘴下意识反驳道:“你这人怎么倒打一耙呢,分明是你天天忙得脚不沾地,不来寻我的。”
“天地良心,我这阵子递到府上的邀约请柬比这外头的雪花下得还勤快,也不知道哪个懒丫头一推四五六,全给我打回来了。”濮则表示自己可太冤了。
“这不是天太冷了嘛!”自知理亏的沈清韫小声嘟囔着,声音里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知道天冷,你还跑出来给你那好阿姊送别?”濮则微挑了挑眉,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哎呀,她是我阿姊,千里迢迢来寻我,如今要归家了,我若为了怕冷,窝在家中,不来相送,那岂不是显得我不通情理?”沈清韫带着理直气壮的语气道。
“不通情理倒不至于,只不过怕你回来时,羊汤都结冰了。”濮则笑了一声,捏了捏她的鼻尖。
“哎呀,我是说认真的。”沈清韫拍掉他的手,强调了句。
濮则听后无奈地笑了笑,拉起沈清韫的手,道:“好好好,我的小心肝儿是个有情有义的,我若为此而责怪你,倒显得我无情无义了。”
“哼,知道就好。”自觉扳回一城的沈清韫扬了扬下巴,一脸傲娇的模样煞是可爱。
濮则见了,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脸颊软肉,软嫩又带着暖融融的触感,心里的那点子小吃味瞬间磨平。
嗯,舒坦了。
“你赶紧给我撒开,脸都要被你捏大了。”沈清韫不满地抓着他的手臂,嚷嚷着:“你讨厌死了!”
“就不!”濮则一时兴起,逗着她玩,道。
马车外,风雪依旧,但马车内却是一片温馨与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