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源琢月,打算驱使自己的力量,使用暴力的方式为自己破除困境的时候。
却感觉到自己的脑袋顶上,被轻轻的拍了一下,那力道并不是很重。
就像是她小学的时候,为她辅导课后作业的爷爷,发现她在打瞌睡的时候,在他的脑袋里上所留下的轻轻的提醒。
随即源琢月,就听到了一道清朗的男声,在她的耳边响起。
“……小友,你这性子未免有些太过急躁了。”这温和的声线之中,其中似乎还带着几分抱屈,又似无奈的叹息:“这是我与我的妻子存身多年的栖蛰之地,就算再不合你的心意,倒也不必如此遑急的就直接动手毁去啊。”
毁去什么……?
刚从那满是嘈杂,却变不出任何有效声音的世界里脱离,源琢月所听见的就是,却不知来源于何人的温和不带一丝火气,却又万般无奈的话语。
可还不待到她开始思考,她就感觉自己的视角,从天边飘荡的浮云之上,给缓缓的压了下来。
加之着从一开始,就束缚在她的手上,如同铸铁一般难以挣脱的枷锁,所传导而来的力量。
二者一同合力,将她从天际,又重新拖回了大地。
源琢月自此,彻底从那种云里雾里,如醉梦中一般的状态,成功的脱离了出来。
可即便如此,眼前那些斑驳的色块,还是过了片刻的功夫,才重新凝聚成了正常的画面。
源琢月入目的第一眼,就是如今顶着自己那副苍白瘦弱的身躯的摩拉克斯,此刻那毫无血色的苍白面庞之上,浮现了些许薄汗。
而摩拉克斯的手,正死死的扣在她的腕部,就是源琢月先前感到自己被束缚住了,从而想要挣脱的位置。
而原本属于她的那只纤细苍白而又瘦弱,在发力之时都泛着一股青白的指节,在摩拉克斯与她对上了视线。
在确认了,源琢月现如今的确处于,清醒自控的状态之下,才缓缓的松开了自己的手。
摩拉克斯这表现,实在太过明显,源琢月不用自己的脑子想都能知道,刚才自己又出现了一些问题。
可她不过刚刚开口,想要说些什么,就只觉得一股眩晕感,猝不及防的向自己袭来。
如果不是有摩拉克斯,及时上前搀扶,源琢月觉得自己当场就能摔一个嘴啃泥。
被这样的晕眩作呕感觉笼罩之时,源琢月莫名就有了一种,自己刚坐了了一个大摆锤,还是锤和座椅都能三百六十度的翻的加强版的那种大摆锤。
刚重新归于地面,头晕眼花,直犯恶心,连脑浆子被直接给摇匀了的感觉。
这样的感觉,实在有些过于折磨,源琢月缓了好半天,都没有缓过劲来。
只是在那眩晕感,稍稍消退,勉强能开口说话的时候。
对着此时依旧是沉默的矗立在自己身侧,搀扶着自己的摩拉克斯问道:“你刚才……有没有听见?有什么人在说话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