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我总觉得当年那件事发生的过程顺利得不像话。”他苦笑说道:“上面派人下来只用了几天就把十几年的事情都给查清楚,如果没有对他知根知底的人引导,怎么可能呢。”
林慕阳没有理会两人在打什么哑谜,问道:“招商会议上那些人不顾地方发展也要跳出来内斗,势必会引起太守府那两位的重点关注,所以这就是你们觉得最好的动手时机,是么?”
他接着问:“所以你们家动用各种关系,从其他地方借来警力来铲掉对手的耳目,想着趁乱给出致命一击,把盖在常山头顶的这把伞拿掉,用你换其他人的仕途平稳,是这样的吧?”
他紧接着自问自答:“同时还可以用你和卓舒民完成兑子,让他们背后的人失去钱袋子,打乱他们的整张腐败网络,再逐个击破。”
“那么,然后呢?再下一步就是把你从其他地方的监狱调回来,在家人的看护下坐完刑期?”
林慕阳用充满怜悯的眼神看向刘建国,缓缓说道:“如果你们真是这么打算的,你在看守所里有可能活不到明年元旦。”
“别忘了,到时候在异地的看守所里,都是跟你同案被抓的对方爪牙。”
刘建国的眉头随着林慕阳平静的分析,已经拧到一起。
陈浩然见此情景,就知道林慕阳刚才的分析即使不全对,但也八九不离十。
“高兴!进来!”
林慕阳喊了一声,高兴应声推门而入:
“林总,您找我?”
“你去准备准备,晚些时候把刘总送到你们首长那里去。如果有人要提审,就让他们去那里问,让你们首长随便找个理由,哪怕是说他犯了军法要进行调查都可以!”
林慕阳一字一句的对高兴说道:“总之,在常山的事情没有尘埃落定之前,除了最高检来人,其他部门谁也不能把他带走!”
高兴转身离去准备,作为职业军人,他的职责是服从。
但这番话落在刘建国和陈浩然耳中,无异于掀起惊涛骇浪。
民间的事一旦扯上军方,就会变得更复杂,动静也就会闹得更大。
他们更惊讶的是,他们眼中的小果冻和军方何时走得这么近了?
从中年军人出现,到他现在向高兴用下命令的口吻提出要求,这才过去多久?
有没有四十八小时?
在两人疑惑的目光中,林慕阳缓缓开口说道:“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看时政新闻的习惯?太守文书今天去京城开会了。”
他的嘴角缓缓勾起:“见群龙无首,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