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清晨,小院内传来朗朗的诵经之声。
张月茹、月蝉再加上张志欣,三小盘坐在蒲团上,张青山在前面领诵,读到精妙之处,都会停下来讲解经文中的释义。
月蝉不能说话,张月茹好似她的出声筒,每有疑问,也是她替月蝉发声,也不知两个小姑娘是怎么做到心意想通的。
月蝉有天纵之资,张月茹也是聪慧异常,相比之下张志欣就显得有些驽钝了,张青山大半的精力都放在他的身上。
一篇经典诵完,张青山负手出来,冲坐在院中花树下的张志欣点了点头。
叔侄二人就在花园里散步。
两人先说了些三小的课业,张青山停步问道:“我见你眉宇间似有隐忧?可是有事发生?”
“就知道瞒不过叔父”,张志远早就打好了腹稿,看着池塘里游动的锦鲤说道:“我在想十七弟……昨夜我瞧过了,他性子质朴憨厚,怕是不适合做些经济营生。再说,也不好现在就断了他的道途”
张青山闻言一叹,“月茹聪慧,两人要是调换一下就好了。”
张志远摇头道:“哪有十全十美的事”
“你有什么打算?”,张青山回身问道。
“我准备亲自带他一段时日,等他开辟了气海有了修为,就在衙门谋个差事”
张青山露出一丝喜色,笑道:“如此最好不过,但亲自带他就不必了,别耽误了你自己的修炼”
张志远笑道:“我那洞府灵机充沛,再说,我本就在童子院教习,让他在外面旁听,不碍事”
“那……供奉堂能带人进去?”
“叔父不用担心,我自有计较”
张青山这才点头,拈须而笑,又想到什么,手上动作一顿,迟疑道:“不如换成月蝉……”
张志远哈哈笑道:“二叔真会算计,难怪那程七娘还记得当年那件事”,接着神色一肃,道:“月蝉不成,她不姓张,再说以她的资质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