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难,难”,他连说三个难字,一个比一个沉重,一声比一声凄苦,之后就一杯接一杯灌下肚,再无谈性。
张志远赔他喝了几杯,只感灵力翻腾酒气上涌,遂停杯不饮。
不多久,裕德路就醉了。
他自言自语的说了几句醉话,无非是大道艰难,小修难为,前路不明,心有不甘……越说越激动,越激动就越痴狂。
张志远劝了几句不管用,就准备告辞了。
这时,裕德路猛的灌下一杯酒,推案而起,仰头喊道:“一家一姓,禁锢天下,何其自私,何其荒谬?”
张志远大惊,“师兄,慎言”
“天下之害有三,一曰黄,二曰宗,三曰……”,他手指头顶,癫狂的要喊出第三害,一道雷霆炸响,震的两人心神一滞,呆若木鸡。
张志远冷汗淋淋,再不敢多待,告罪一声,匆匆离去。
出了洞府,抬头看天,只见天光灿灿,那有点风雨欲来的模样?
心中大惧,径直回了洞府。
打坐入定调息数个周天,那股心悸之感才渐渐淡去。
这裕德路,平时看着挺靠谱的一个人,怎么就……
他说天下三害,一曰黄。
黄者、皇也,是在说大明皇室。
又说一家一姓,禁锢天下,分明是在控诉皇室藏着至高法门,不肯散布出去。
二曰宗,应该是说五宗六门与皇室沆瀣一气,只顾自家大道,不管天下修士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