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
张志远静静的坐在公堂外的厢房里,侧耳听着从里面传来的争吵声。
从昨天开始,一府四县的适龄童子陆续抵达清远城,城内人满为患,为了登仙大会,各处都忙的不可开交,可堂上高坐的大老爷们却关起来门,为了两天前坊市被劫掠一事,争的面红耳赤。
除了他,等待传唤的修士还有几位。
这些人有的镇定,有的焦躁……特别是一位麻子脸的仁兄,里面的动静稍大一点,就吓的他一个哆嗦。
张志远是执法修士,不是守御修士,主要责任推不倒他的头上。
虽然他有个‘临阵脱逃’的嫌疑,可那是因为护山大阵被轻易攻破,坊市的守备力量奇缺,清源军救援又迟迟不至的情况下。
总不能让他白白送死吧?
无论怎么想,锦衣卫都不可能放任这口黑锅落在自家头上。
这么琢磨着,自然有底气。
枯坐良久,等里面的争执告一段落,一个宗法院的修士大步走了进来,两眼一扫,锁定了那个一直哆嗦的家伙。
这人被带走后,房间内的气氛更是凝重。
很快,里面就传来一声怒吼,剧烈的法力波动后,一个哭嚎求饶的声音嘎然而止,不多时,一个不知生死的人被拖了出来。
接着又有一个人被提走。
……
轮到张志远的时候,房间里已经不剩几个人了。
他有些发飘的步入正堂,还没见着人就大礼参拜。
一个声音报出张志远的身份和履历,他用眼角去看,只看到个衣袍下摆,是锦衣卫的制式图案,稍感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