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洞底下又恢复了沉寂。
风轻轻的吹着,只不过吹不起飘飞的思绪。
这种沉重的气氛死死的压住一切。
只剩下猫咪撒娇般的叫声在回荡,激起河边圈圈涟漪。
“我想如果是北岛老师的话,应该是个值得托付的人吧。”
金田干男嘿嘿一笑,黝黑的脸上挤出微笑,露出了为数不多的牙齿,杂乱的插在松软泛红的牙龈上。
看着他身上那件还算不错的外套,也许是最体面的衣服了。
他就这样,穿着最为体面的衣服,去祈求人家办事。
算是托付自己最重要的事情。
也许残存的尊严,让他脱口而出的是交换,而非拜托。
他,看起来是活着的。
好像,死了。
但是,又好像活着。
说着,金田干男咳嗽了几声。
破风箱哄哄作响,听起来好像肺部破了洞一般,呼呼呼响的有点可怕。
但是他看待北岛驹的眼神始终尊敬。
他在等待北岛驹的回答。
北岛驹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一个孤魂野鬼,在这个繁华的街道上来回飘荡。
这个世界没什么值得托付的,也没什么值得留念的。
这个时候,像是托付后事一般把猫托付给他。
他觉得有点沉重。
原本打算开口的时候,金田干男怀里的猫喵喵叫了几声。
听到之后,金田干男起身,抱有歉意的朝着驹鞠躬:“北岛老师,不需要您立刻答应。
当然也不需要北岛老师答应。
也许这些只是一個无礼的小老头一点不礼貌的要求了。”
金田干男说猫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