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仍是无法摆脱陈文彻所部的撕咬。
不咬下陈佛智身上一块肉,他们根本就不会松口。
陈佛智人马刚刚甩脱一点,他们继而跟进一点。
以至于准备速战速决的陈佛智,不得不再次反扑反冲,给了贼人不小的打击。
但饶是如此,贼人毕竟有数万的人马,一部杀散,另一部又立即补上,是杀之不尽。
披发而战的陈佛智,此心既然没有了退志,此身之生死完全抛开。
反而,因为没有了身心上的束缚,杀将起来跟个疯子似的,纵然是身上多了一处处伤口,他亦无所觉。
他们之间的战斗,也终于是拉近到了石州城下。
关闭了城门的陈法念,站在城楼上看去,心下已是大骇。
他儿子陈佛智所部人马是精锐之师,这点他是知道的。
原本以为,他儿子在伏击陈文彻一部,给了贼人以一击后,当会马上撤退的。
只他哪里知道,儿子陈佛智此时非但不知退却,且还只知一味的猛冲猛打,再多的人马又岂能禁得住他造的?
更何况,他们这种拼死的杀法,虽然给了贼人以重击,但同时是在将自个命拿出去赌,长此焉能久持?
他不得已,命人找来陈昌,将他准备出城去接应陈佛智的话给他说了。
陈昌事前也没有听到贼兵将临城,陈佛智连夜出外伏击的消息,只是奇怪陈佛智昨天说出的那些丧气话。
直到为义父派人传唤至此,他才心知不妙。
‘主不可以怒而兴师,将不可以愠而致战’。
陈佛智这是犯了兵家大忌,看来邓妤一事对其打击不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