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鼓声和厮杀声从那边传来。
陈昙朗揉了揉眼睛,眼珠猛然睁大。
“唔!是……是贼船!”
他这才发现,他们所在的楼船早已经开出渡口,此时也已经逼近高要城这边了。
陈休先嘿然一笑:“怎么,你怕了?”
陈昙朗想到从弟陈昌七岁尚能一支弩箭射断贼人旗杆,他比他痴长七八岁,焉能说个怕字?
如果说之前的他玩心重点,对于军事也不甚关心,还是个吃喝玩不愁的小胖子。那么,此时的他就不一样了。
父亲的到来,高要城所面临的大敌,比他还小的陈昌对他的激励,使得他也很快成长了起来。
他的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手按着刀柄,站直身子说道:“孩儿不怕!”
“哈哈哈!”
陈休先重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甚是欣慰。
也知道,这次将好儿子送到二哥军中没有白送,到底学到了些东西。
他自己的儿子,也只有这一个,陈休先之所以送过来,也并非不再疼爱,实在是因为儿子之前的贪睡贪吃,已经让他这个做父亲的操碎了心。
他们既然身处南边烟瘴之地,时刻需面对俚僚蛮溪等各种复杂势力,没有点本事,只怕今后是混不下去的。
是以,他才会一咬牙,跟着他的大哥学,将唯一的儿子送到陈霸先军中历练。
现在好了,看来这么多日子的随军生活,也让他有了长足的进步。
陈休先点了点头,随即不再理会。
转过身来,面对眼前的西江,以及西江上密密麻麻的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