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不断吸收扩散,简直形同永动机。
见战局僵着,托马斯扭头望向看戏的父子,“快出手!”
“再等等。”康特乐靠着墙说,“我心里有数。”
见状托马斯也不催了,强忍着如同刀搅般的内脏痛苦,加力呼唤蛇群。
神庙内不断重演着同一幅动画,一场彻头彻尾的消耗战,就比拼谁先支撑不住败下阵来。
可双方的决心都无比坚定,一个保护臣民,一个拯救妻子,都在拿命相搏。
突然,公爵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他的后脑不断扩大,尼娜的面孔竟然延伸出了半个头颅。
“吼!”
大脑撕裂的疼痛让他苦不堪言,尖声嘶吼,他今天已经无数次压下这种分裂,可尼娜仍是不依不饶地在他体内捣鬼。
他挥动刀臂一把剁掉了半颗头,可后脑模糊的血肉再次蠕动,尼娜的面孔又钻了出来。
她哀婉地叫着:“救我,托马斯!”
托马斯激愤地回应,口中喷出如大坝开闸的血瀑,“月亮是生与死的主宰,盘蛇之主是月亮的桂冠,使徒以生命祷告,降临您座下足以遮蔽光明的奥林匹亚大蛇!”
咚!
天花板忽然开裂,壁画如泥沼般被挤开,一块块鳞片足有成年男性巴掌大的身体展露而出。
它缓缓游动在壁画中,最终甩下一条天鞭般的巨尾,砸向瓦尔克洛公爵。
一击横扫,那钢铁般的身躯顷刻间四分五裂,断裂的肢体携带恐怖的余劲撕裂贵族的人群,吓得他们狼狈地向台阶上逃窜。
无人理睬这群羸弱的家伙,大家的目光都聚焦在地面那已成锤瘪钢架般的公爵。
他如同断线木偶般跳动着扭曲,一根根稚嫩的肉芽钻出身体像蜘蛛一样将他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