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兄弟们,好好清理各个旯旮,收拾好金银细软!咱们回寨子大口大口吃肉,大碗大碗喝酒!”一阵风拦腰抱着江飞烟的娇躯,高声吆喝道。
拂晓,一阵风骑着一匹栗色骏马,轻轻地哼着小曲儿,率领着十几个手下,沿着山道慢悠悠地向山寨方向前行。
身后的小喽啰用毛驴驮着一箱箱洗劫而来的金银细软,眉飞色舞地讲着黄段子。
江飞烟五花大绑着,被一阵风横卧的马鞍前,任由她无助地挣扎。
“这小娘们还挺彪悍。你性子越野,越合俺老子的口胃,俺老子越喜欢。哈哈……”江飞烟越是挣扎,越是惹起他内心的欲望。一阵风忍不住,大力抽了她屁股一巴掌。
江飞烟屁股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她拼命地挣扎,忍不住想破口大骂,可是嘴里塞着一块布条,骂却骂不出口。
“哈哈……骚娘们,回到寨子,看看我如何收拾你。让你尝尝欲仙欲死的滋味。”一阵风瞧着江飞烟无能为力的样子,不禁得意忘形地笑道。
“嘻嘻,一个大老粗,也知道什么叫欲仙欲死?奇也,怪也!”
突然,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在他的头顶上响起。
一阵风勒停马,抬头向上望。只见十丈外,一个书生打扮的人斜躺在一块巨石上,嘴里叼着一根茅草,正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看。
“你那来的狗杂种,不知死活,敢如此胆大,耻笑俺老子?”一阵风恼羞成怒,扯开嗓门骂道。
他最在乎别人说他是一个目不识丁的莽夫,他虽然落草为寇,但从书生冷讽的语气中听出了他的不好怀意。
“啪啪!”两声清脆的响声,一阵风只觉眼前人影晃动一下,左右脸颊火辣辣的顿时肿成了猪头。
一阵风头冒金星,差一点从马上倒栽掉地上了。他稳住了自己后,再定眼一看,在前方三丈外,那书生负着双手,正笑嘻嘻地盯着他看。
“你是什么人?胆敢坏你大爷的好事?”一阵风瞧着书生文质彬彬的模样,心想着捏死他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底气一下子上来了。
“江湖称我为一只蜂,一只会叮人的蜜蜂!”
“我道是谁呢?原来是江湖上人人唾骂的采花贼一只蜂。”一阵风鄙夷道。
“我劝你,把那小姑娘送给我。然后,你给我滚蛋,有多远,就给我滚多远去。”一只蜂也不生气,指着江飞烟,歪着脑袋道。
他那令人讨厌的模样,让一阵风瞅着瞅着,肚子里窝着的怒火腾腾地一下子就上来了。
“气死俺也,受死吧!”一阵风哪里受过这样的气,从马鞍上一跃而起,高举着鬼头刀向书生当头砍去。
眼看书生就要血溅鬼头刀下,突然,一阵风眼前人影一闪,接着胸口剧痛,两眼一黑,整个人从半空中径直摔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不动了。
那十几喽啰一看到一阵风不出一个照面,就归了西天。一个个吓破了胆,也顾不上洗劫而来的金银细软,“风紧扯呼”一声,抱头鼠窜,落荒而逃。
一只蜂见众喽啰散去,便牵着马背上驮着江飞烟的骏马,哼着小曲儿离去。
可怜的江飞烟满以为逃出狼穴,却不料又落入了虎口。
一只蜂挟持着她来到一座破庙里,欲行不轨之事。
“救命!……救…命……”当一只蜂扯掉她嘴里的破布,江飞烟明白了他的意图时,一边拼命抵抗,一边高声呼喊。
“小娘子。这里穷山恶水,百里荒无人烟。就算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你还是乖乖地从了我,就少吃苦头少受罪。”
可怜她已一天一夜滴水不沾,那里还有气力反抗呢?
一只峰淫笑着扯掉她的外衣,露出了紧贴在娇嫩胸脯上的红肚兜。
她那粉嫩的玉臂和雪白的胴体在一只蜂的眼前暴露无遗。
江飞烟又气又急,眼前一黑就昏倒过去了。
“淫贼,住手!”
一只蜂虽是奸淫无数少女,但从未见过一个像江飞烟冰清玉洁的女孩。当他颤抖的手,正要解开肚兜时,庙门外骤然响起一个愤怒的声音。
江飞烟醒过来时,她发现此时已是日暮时分了。
庙内山神像的须弥座下一堆篝火渐渐熄灭,一个青年背靠着须弥座,右手紧握着一柄寒光凛凛的雁翅刀,刀鞘横挨着脚跟,身上包扎着几处伤口,歪着脑袋睡着了。
她发现此青年身躯凛凛,一张如刀刃雕刻出来的脸庞棱角分明,处处透露着令人胆寒的冷峻。
“我有没有受到伤害?”江飞烟看看自己身上覆盖着新娘的衣服,这才发觉自己并未被人凌辱。
她揭开覆盖着身子的衣服,才发现红肚兜已脱落,顿时心内涌起羞耻,慌忙手脚并用地穿戴整齐衣物。
“你终于醒了?”江飞烟刚刚整理好衣物,那青年开口问道。
江飞烟望着从他深瞳里投射过来的目光,又望望刚刚整理好的仪容,脸颊羞红得火辣辣的。
她感觉整个身体光溜溜的,让青年看了个通透,一股无地自容的红潮又涌上了脸颊。
“你没事了。我要走了。”
青年把刀插入刀鞘,捡起地上的包袱,然后吃力地爬起来,右手攥紧着刀鞘,摇摇晃晃地往外走。
“诶!”江飞烟叫住了将要迈出庙门的青年。
“还有什么事?”青年停止了脚步,扭头问道。
“你……我……我害怕……”江飞烟支支吾吾道。
“我还有要紧的事要办,你回家去。”
“可是……我……”
“天色也不早了,你快点回家吧。”青年敦促道,说完,头也不回地跨了出去。
那青年迎着落日走了约摸一柱香的时间,发现江飞烟悄悄地跟在他的后面。
“我不是叫你回家去吗,你为什么要跟着我?”青年停下来,埋怨道。
“我……我没有家。我害怕一个人……”江飞烟话未说完,便嚎啕大哭起来。
青年见到江飞烟哭了起来,顿时变得手足无措,急得满脸通红。
“我叫陆天一,如果你不嫌弃的,你就跟着我一起上路。待见到有人家时,再好生安顿你。”陆天一愣了半天,挠了挠后脑勺,对着江飞烟嗫嚅道。
后来,江飞烟知道陆天一那天骑马经过山神庙,听到她从庙里发出的呼救声。
于是,他飞身下马,奔入山神庙去救人。
他跨入山神庙时,正好撞见一只蜂撕破她的衣服,欲行奸淫不轨之事。
于是,他大喝一声,制止了一只蜂的动作。
一只蜂见陆天一撞破了他的好事,顿时怒火中烧,抄起兵器与陆天一打斗起来。
两人武艺不分伯仲,从山神庙打斗,一直打到山神庙外。最终,还是陆天一技胜一筹,将一只蜂斩杀了。但他身上也伤痕累累,疲惫不堪。
他所骑之马受了惊吓,也跑得不见踪影。
无奈,他回到山神庙包裹伤口。当看到江飞烟昏厥在地上,裸身露体。于是,他拿起一只峰扔在一旁的衣裳,替她盖上。
包扎好伤口后,他正欲赶路离开,但寻思江飞烟昏迷不醒,留下她一个女孩在庙中,恐再次遭遇不测。故逗留下来,待江思烟苏醒后,方离开。
“飞烟姐姐,向你打听一个人?”
突然,叶红打断了江飞烟的思绪。
“谁?”
“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叫杨禹 的少侠?”
“杨禹……我记起来了。那次不了和尚和赤木道人在风雨楼打赌时,他恰好也在。”江飞烟沉吟了一会道。
“哦,有这么一回事?杨少侠他也掺和……”叶红迟疑一下道。
“看你紧张得不得了,难道是心上人?”江飞烟见叶红紧张的样子,扑哧一笑道。
“看你想找打的,乱说八道!”
于是,江飞烟将当天不了和尚与赤木道人打赌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述说一遍。
“我总算没有看错杨禹这个人。”叶红听得津津有味,听到最后低声嘀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