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时玖安静地听着。
“……然后就是我为什么会觉得「夫人」很可能是个统称代言词的原因。”
时间回到昨晚。
昏暗的月光照射下。
何玲玲和害怕到冷汗哗哗流的许寒两人缩头缩脑地贴着别墅墙面往花圃那走。
在他们前面的那条幽静小路上,管家老妇人年迈却不显佝偻的身影异常清晰。
管家老妇人拎着一个铁锹和水壶,朝着尽头那片漂亮的花圃那走。
“……你说,是不是管家把「夫人」放进来的?”
许是因为害怕,许寒压着声音小声调解自己的恐惧。
“有可能。”
何玲玲眼神紧紧盯着管家老妇人的背影,抓在许寒胳膊上的手越来越用力。
“……”
虽然很痛,但不可否认,因为何玲玲这么用力抓自己的原因,许寒觉得自己好像也不是那么害怕了——个屁啊!
他本来是害怕!现在是又痛又害怕!
但许寒没敢挣脱,他现在急需一些身体上的疼痛支撑自己跟着明显不是人的管家身后走。
呜呜呜……真的有点害怕啊……但又不能让何玲玲一个人去呜呜呜……
“你说咱们是不是可以大胆直接往前——”
“嘘!”
何玲玲一把捂住许寒的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后蹑手蹑脚贴着墙角往花圃那看。
他们运气不错,这个角落的位置很好,只要不出意外大喊大叫,管家老妇人绝对看不到他们。
“……怎么了?”
被捂住嘴的许寒被吓了一跳,拉着何玲玲的手小声探头——
随即他就又被吓到了。
花圃的那边有地灯,昏黄的那种,很暗很暗,如果不靠近甚至不太明显,白日里他们曾经看到过,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地灯模样。
但在这种温度极低且可视度比较昏暗的状态下,那些散落在花圃周围黯淡的地灯看起来就有些诡异了。
“有点像电视剧里的鬼灯笼。”
这是许寒贴着何玲玲耳朵说的。
何玲玲:“……”
她对此翻了个白眼,随即不再理会给自己找理由散恐惧的许寒。
见她不理自己,许寒有些委屈,却也知道何玲玲做的才是对的,跟着小心翼翼贴在墙壁上一动不动。
花圃边缘。
管家老妇人背对着两人站在地灯边,铁锹被她拖着,另一只手上的水壶也被她弯腰放在了一边。
下一秒,何玲玲两人就看到管家老妇人抬脚踏进了花圃中。
噗嗤——
似乎是踩到了什么极为柔软的东西,微微陷落的声音顺着冷风吹进两人耳中,让两人同时打了个寒颤。
“我滴个乖乖……”
许寒快速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唇面,“这是踩到屎了吗?”
“……”
何玲玲这次是真不想理他了。
哪怕知道这是对方害怕随口乱讲的话也不想理了。
花圃之中,管家老妇人拿起拖进来的铁锹,抬脚踩上锹面,弯腰开始挖了起来。
泥土的咸腥味在空气中逐渐蔓延,何玲玲皱眉捂住口鼻——就在这时,她看到管家老妇人似乎挖到了什么,扑腾一声跪倒在花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