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们的独子,沈陈氏的儿子沈元良在葬礼上突然昏迷,大半年来时好时坏,家中的积蓄、甚至沈重的“烧埋银”都被消耗一空。
即便如此,沈元良的病情还是不见好转,就连大夫都束手无策,也就这几天的日子,让她们准备后事。
“三十两,就算你们沈家砸锅卖铁也不够啊。”
“这些日子,为了医治良哥儿,你们沈家十亩良田被卖了,堡中的油铺也卖给我们王家了,甚至首饰都抵押了。”
“据大夫诊治,良哥儿也就这几天的日子,听我劝,好好将婉儿姑娘梳妆打扮一下,以后享福的日子还长呢!”
“三天后再来,我们走!”
王大疤瘌狠狠吐了一口唾沫,右脚在坚硬的地面使劲儿踩了踩,皮笑肉不笑的说道,然后踹开陈旧的大门,带着三五个壮汉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娘,家里的银钱都消耗一空,只剩下最后八个铜板,三天后就将我抵债吧。”
“要不是你们收留我,早在十年前我就应该饿死了,这次就让我好好报答你们的恩情。”
头发有些枯黄,插着木簪,婀娜多姿的婉儿红着眼睛,定定的望着东边厢房内那个昏迷不醒的人儿。
不知道是皇帝失德,还是得罪了冥冥之中的神灵,大明地界不是瓢泼大雨,就是连年干旱,甚至瘟疫肆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