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司门外,猩红的鲜血如决堤之洪般肆意流淌着,汇聚成一条触目惊心的血河。
那浓烈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令人作呕,周围聚集了不少凑热闹的百姓和玩家。
看着那条“血河”,一个个都皱着眉头,朝廷这是干啥呢,这得杀了多少人?
白狄之所以放过了户部的那些官吏,其中缘由倒也不难理解。
毕竟这些人识趣得很,不仅乖乖交出了买命财以求自保,而且态度谦卑,跪地磕头磕得那叫一个响亮,仿佛要将脑袋砸进地里去一般。
如此表现之下,白狄就放了他们一马。
然而,经历司的这帮家伙可就完全不同了。
他们刚一进门,便摆出一副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的模样,吆五喝六的声音响彻整个大厅,活脱脱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丑。
尤其是那个赵全德,你丫装什么大尾巴狼呢?当着老子的面耍威风,真当老子不敢动你们不成?
于是乎,手起刀落,毫不留情。
赵全德此刻已被剥去了象征权力与地位的官服,头顶的乌纱帽也不知去向。
他像一只待宰的羔羊,被狠狠地按压在冰冷的街道上,动弹不得。
而且平日里他瞧不起的那些贱民都在上下打量自己,他的尊严在这一刻化为乌有。
赵全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平日里的心腹亲信们一个接一个地被锦衣卫拖出大门,然后在一声声惨叫中命丧黄泉。
起初,赵全德的脸上还挂着一丝苦涩的笑容,似乎想要强装镇定。
但随着杀戮的继续,他的表情渐渐变得麻木不仁,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
如今,他的双眼布满血丝,死死地盯着眼前那摊越积越多的血水正缓缓地朝着自己流淌而来,直至将他的衣衫全部浸透。
“赵大人,现在可有什么想要说的话吗?”
白狄缓缓地走到赵全德身旁,然后慢慢地蹲下身来,脸上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问道。
然而此时的赵全德却仿若一座毫无生气的雕塑一般,纹丝不动地趴在那满是鲜血的池子当中,嘴巴紧闭,没有发出哪怕一丝一毫的声音。
完了,这下彻底完犊子了,赵全德整个人都已经麻木到了极点。
见此情形,白狄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拍了拍赵全德的脑袋瓜儿,随后冷哼一声,紧接着便站起身来,伸手从旁边一名锦衣卫的手中接过了那把绣春刀。
“且先让本官来砍上那么一会儿吧。”
白狄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绣春刀微微举起,刀刃之上隐隐有寒芒流转。
“大人,您还是好好歇息片刻为好,这种粗活累活就让小的们代劳便是了。”
那名锦衣卫闻言赶忙躬身抱拳说道。
“无妨无妨,少啰嗦,快去,再给本官押一个人过来。”
白狄一脸无所谓地随意摆了摆手吩咐道。
那名锦衣卫眼见如此状况也是无可奈何,只得遵命行事,只见其迅速转身,随手一抓便将一个吓得面无人色的官吏给拖拽到了白狄面前,并用力将其按压在了地面之上。
只听得“歘”的一声脆响传来,白狄瞬间手起刀落,刹那之间,一道鲜艳如血般的红色刀芒骤然附着于绣春刀的刀刃之上,随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闪而过。
下一刻,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出现了——那人头竟然直接在这凌厉无匹的刀气之下化作了一团齑粉消失得无影无踪。
甚至就连坚硬的地面之上都被硬生生地斩出了一道深邃至极的裂口,仿佛要将整个大地都给撕裂开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