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有一位扛着锄头的农人老者在经过时,就毫无畏惧的和厉骇搭起了话:
“后生,你可真壮啊。”
厉骇也正巧想要问一问路,于是便索性站在路边与这老农聊起了闲篇:
“老丈,您这是干完活了?”
“干完喽干完喽,老头的地少活也少些。”
“地是您自己的吗?”
“不是不是。”
老农连连摇头,“周家堡的地有九成以上都是周家的,我只是周家的佃农罢了。”
“是佃农吗,那您一年得交多少租子?”厉骇又问道。
“大约…”老农比了个手势,“交七成五。”
厉骇一听当即皱眉:“那么黑的吗,这样你怎么养活家人?”
“可不敢说这样的话哦。”
老农连连摆手面泛惊恐,“让周家听见了,老头我就惨了。”
随即他又叹息道:“老头我没有家人,就自己一个人。”
“您家人呢?”
“都死了,让人害死了。”
“周家?”
老农沉默了下,随即说道,“要是我孙子还活着,应该有你那么大了,可应该长不了你那么壮。”
厉骇点点头:“老丈,您知道牛角镇该往哪个方向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