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昊知道因为自己受伤的事情,惹得花狐生气了,就马上做出最乖巧的样子,又是点头,又是应声,“知道了,谢谢花狐!嘿嘿,谢谢姐姐!”
随后看向黑闷娃和白胖墩,又继续感谢了一通,“闷娃,胖墩,今晚上的事情也谢谢你俩,要不是你俩及时地找到丹药,我也不会在这么短的时光就恢复过来的,嘿嘿嘿。”
白胖墩很温和地笑着说道,“嘻嘻,青帝,你也甭客气了,快上来穿衣服,穿上衣服咱们就去收拾那个捉妖师,我必须狠狠地打他一顿,要不然,我会睡不着觉的。”
黑闷娃眼睛一亮,也跟着说道,“就是的,青帝,你快上来吧,我也得打那个捉妖师出出气。”
“嗯嗯,嗯。”
太昊点了下头,身形一晃就跳到岸上的野草上,一边穿衣服,一边气呼呼地说道,“胖墩,闷娃,你俩说得对,是要打一顿,让那个家伙长长记性,放着太槐九那些坏妖不去捉,非要跑到山谷里来害咱们,哏——”
趁着太昊穿衣服的空当,花狐捡起太昊的小包袱和羊皮,随手抖落上面的水迹,又帮着太昊穿好袜子和麻布鞋,系好鞋带,把小包袱和羊皮给太昊挎在肩头上。
太昊站起身,晃了晃身子,一脸惊喜地看向花狐,“姐姐,你真的很厉害,衣服上很干爽,一点儿湿湿的感觉也没有了,谢谢姐姐。”
“那是,呵呵,”
花狐故作大人的样子挺了挺胸脯,笑着说道,“你没看我花狐是谁嘛?一个小小的术法,那还能叫你穿湿衣服呢?嘿!不说了,走吧!过去给你报仇去!”
“嗯嗯,报仇去!”黑闷娃有些义愤填膺,举了举拳头,伸手一拉白胖墩,快步走在了前头。
花狐看到黑闷娃和白胖墩走的方向不对,急忙喊道,“闷娃,胖墩,这边,这边,往这边走!”
“嘿嘿,你看我都气糊涂了,把路都走错了。”黑闷娃一脸的尴尬,笑着拉上白胖墩又走了回来。
花狐微笑着指了指东北方向,说道,“从柳树林往东两百丈远,然后端直往北,走出林子后就到迷阵跟前了。”
白胖墩急忙问道,“花狐,你不怕我跟闷娃直接走进阵法里头吗?”
“哼——”
花狐假装生气了,哼哼了一声,说道,“不进阵法里头,在外头咋教训那个捉妖师哩?”
“哦哦,我知道了,走吧闷娃。”白胖墩眨了眨眼,拉着黑闷娃又快步走到了花狐前边。
花狐看到太昊走的有些慢,等了两个呼吸,等到太昊走到身边时,伸手拉住太昊的手,问道,“青帝,你咋走的这么慢的?”
太昊急忙收回神识,微笑着说道,“我在看那两个家伙在阵法里头做啥哩,嗯嗯,对了,那些逃走的神州卫跟黑土墩,还有关柱子又跑进来了,就围在迷阵东边,有两个家伙还跑进迷阵里头去了。”
花狐疑问,“那些家伙会不会破阵?”
太昊急忙说道,“是黑土墩和关柱子在破阵,那个叫姜豹子的家伙在学着关柱子破阵的手法,也在用蛮力破阵。”
花狐的眉头都快要皱成一个疙瘩了,“那些家伙都跑来了,咱们过去能打得过不?”
太昊想了想,说道,“要不,我用术法再吓唬他们一回,吓不走的,就用石头打晕绑起来扔出山谷口,然后再对付困到阵法里头的。”
花狐沉思了一会,咬牙说道,“好吧,也只能这样做了,只是,青帝,我希望这是你最后一次使用术法施放恐怖的气息,然后就要苟着;”
“后边的日子还长着哩,你能不出手,尽量不要出手,你现在不管是年纪还是身板都太小了,鼓劲修炼才是你最应该做的;”
“等到哪一天你能修炼了,且修为实力提高了,你再跟人动手,姐姐就不再担心你的安危了。”
“知道了,谢谢姐姐。”太昊红着眼睛使劲点了点头。
这一刻,太昊感觉到心里暖暖的,花狐说的话跟妈妈一样,都是在提醒自己要苟着,可是,自己才是一岁半的碎碎娃呀,这到底要苟到啥时候呢?
这个事情,不但妈妈没有说过,花狐也没有说过,唯一可以听到的话语就是,当某一天自己的修为实力提高了,可是,自己修炼了这么久了,气海依然是一点儿动静也没有,这往后自己还要咋样修炼哩?
修炼的这个事情好像无解。
很快,太昊就听见北边传来了破阵的叫骂声,在不惊动花狐的情形下,太昊悄悄地用神识看了过去。
在迷阵的东边,姜豹子叫的最大声,可是手上出的力却是最小的,很明显,这家伙在藏拙。
黑土墩跟姜豹子一样,只是没有叫喊,每次出手时,手上的力道比较小罢了。
关柱子可能真的没有啥脑子,一边在大声尖叫,一边在上蹿下跳,频频挥动手掌向迷阵打去,每一掌都能打散一团迷雾。
好在迷阵是不停循环的,只要有迷雾被打散,马上就有新的迷雾补充上去,源源不断。
其余的八个神州卫坐在东边不远处的草地上,一边看着姜豹子和黑土墩以及关柱子三人破阵,一边在窃窃私语。
咳咳,还有两个神州卫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瓜子,拿在手里慢悠悠地嗑着,神情很是惬意。
黑闷娃和白胖墩两人已经摸到了距离迷阵不到十二丈远的地方,一人手里拿着两个成年人拳头大小的鹅卵石,慢慢向迷阵跟前摸去。
太昊本想着用神识裹挟气息吓一吓黑土墩等人的,看到黑闷娃和白胖墩两人距离黑土墩太近了,只好打消了这个心思。
随后想了想,决定改用神识探入黑土墩三人的识海中,吸取黑土墩三人的神识灵力,反正自己的识海受伤后,到现在神识灵力好像还是严重不足。
“啊——”
就在太昊用神识探入黑土墩和关柱子以及姜豹子三人的识海中时,黑土墩最先尖叫了起来,也顾不得假模假样的破阵了,两手抱头,转身拼命向山谷口跑去。
“呀——”
几乎同时,关柱子也跟着尖叫了起来,本能地转过身跟在黑土墩身后狂奔。
“啊呀——”
姜豹子没有吃过这种闷亏,在头疼的一瞬间,还以为是那个不长眼的神州卫用石头袭击了自己,急忙惨叫着转过身,看到的只是关柱子和黑土墩跑路的背影。
于是,姜豹子在稍稍愣了一下之后,马上向关柱子追去,虽然髿疼,但是心里更加憋屈,因为姜豹子已经误会是关柱子用石头砸伤了自己的头部,忍着髿疼发誓要追上关柱子报仇。
坐在草地上看热闹的八个神州卫,在看到黑土墩和关柱子突然尖叫着跑路时,还没有缓过神来,又看见姜豹子捂着脑袋跑路时,聪明人马上就意识到了不妙,立刻跳起身跟在姜豹子身后跑路。
要说笨人,其实只是跟聪明人的思维慢了一个或几个呼吸而已,旋即在想明白是咋回事后,都跳起身跟着向东边的山谷口冲去。
太昊没有急着收回神识,而是一边看热闹,一边被花狐牵着手走路。
晚上矮树林里的野草上湿气很重,太昊的裤脚和鞋袜都被草叶上的湿气给打湿了,走起路来就跟踩在烂泥里头一样,噗嗤噗嗤直响。
花狐看到这里,皱了皱眉,并没有感觉到太昊神识外放,但还是看向太昊,小声问道,“青帝,是不是你刚刚在吓唬这些神州卫?”
“没有。”
太昊摇了摇头,用手指了指北边,说道,“闷娃跟胖墩距离迷阵太近了,我不敢用恐怖气息吓人。”
“那,这些神州卫又喊又叫的往山谷口跑路,是咋回事?”花狐不死心地继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