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擦何仁边腹诽,那个老板是真不会保存印泥,都化了。不然何仁才不舍得用湿巾擦呢……
七百多年前的雕漆,真不一定能经受得住。
好不容易清理干净,那半个“张”字,也露了出来。何仁此时才看清,原来是合理里面的漆掉了几层,不然这半个字也不会露出来,看来张成当时藏得很深呐。
因为雕漆可不是简单刷一层漆就行了,而是要在胎骨上反复刷上多层漆,少则一百多层,多则两三百层,必须形成非常厚的漆膜,才方便雕刻。
制作雕漆的“火候”非常难以拿捏,如果干透了就雕不动,如果不太干,又容易沾刀。所以必须在既不沾刀又不脆的时候迅速制作而成,因此给工匠留出的时间并不充裕。
而张成这个人名款看起来是在多层漆的中间位置,雕刻起来就更加麻烦,说一句鬼斧神工一点都不为过。
“啊!这是……”
魏瑞祥惊讶地拿起盒子,差点把脑袋都塞了进去,半晌,才试探性地问道,“张成?还是张德刚?”
何仁微微一笑,“看雕工,我认为是张成。”
“他做过剔黑?”魏瑞祥愕然,又拿起来端详了半天,“还真像是张成的雕工,这可不是个了不得的发现。何老弟,你又捡大漏了!”
宝友们自然是一头雾水。
“张成是谁?刘罗锅的管家?有个兄弟叫刘安?”
“捡大漏?又是黄花梨的?”
“主播怎么老能捡到大漏?难道是天选之子?”
“主播还老能遇见很刑的大哥呢,你见过这样的天选之子啊?”
好像混进去了一个奇怪的东西……
魏瑞祥也是一个博闻强识的人,他将张成的生平和小日子买他的雕漆献给朱棣的故事给宝友们讲了一遍,听得大家啧啧称奇。
估价的时候,魏瑞祥又给何仁助了一攻,“这个雕工,应该是张成的巅峰作品,卖到百万不成问题……”
没等宝友们感叹呢,魏瑞祥又补充道,“如果真能确定是张成所作,那可能是他唯一一个存世的剔黑雕漆,价格怕是要翻倍。”
何仁真想握住魏瑞祥的双手,跟他说一句“谢谢啊”,但是还在直播,他不能这么没溜。
魏瑞祥问道,“何老弟,你是怎么判断的?”
何仁清了清嗓子,他的故事已经编好了。
“魏老板,你认为当时小日子找张成买雕漆的时候,会不会向他透露这是献给皇上的贡品?”
魏瑞祥琢磨了一下,“应该会,不然张成不一定会用心雕刻。”
“我也是这么想的。那你认为小日子会不会允许张成署名?”
“自然不会允许。”
“那就对了。”何仁打了个响指,“所以张成就想了这么一个办法,把自己的人名款夹在漆的中间。但凡有朝一日有人发现,他就能名垂青史……”
魏瑞祥陷入沉思,何仁的故事好像有点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