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离开徐府的几家人,也是连忙安排自己家中小辈,或偶遇或直接拜访,但不管用什么方法,必须要和徐天爵搭上话,最重要的便是要弄清楚朝廷的意思到底是什么。
于是接下来几天,魏国公府的前后门以及南京六部衙门外,都多了不少人,这点儿事儿自然也瞒不住徐天爵。
不过他倒是不着急,现在还不止时候,毕竟他才刚来江南几天,既然头上挂了一个巡按御史的名头,不出去巡视巡视,多少有些挂不住。
于是视察完南京情况后,徐天爵就启程继续南下了,第一站就是福建漳州府的月港,毕竟既然要进行大规模的海外贸易,他自然要看看港口的情况。
就这样,等到江南各大家族打探清楚之后,徐天爵已经离开了南直隶,而且他的行踪很难打开,一时之间,各家族都失去了头绪。
就连留守在南京最高文官,正三品的南京刑部右侍郎何熊祥都给他们请了出来,充当打探消息的马前卒去了魏国公府。
“国公爷,小徐大人,这次可真是把他们的胃口给吊了起来,就连我都不得不出来替他们打探消息了。”何熊祥用半开玩笑的口吻和徐弘基打趣道。
徐弘基也是笑呵呵的说道:“他那也是朝廷的意思,他这个巡按御史,要是光在南京待着,岂不落人把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公私不分玩忽职守呢!”
“不过这次你来我这儿,可算是找错人了,我虽是他爹,但还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毕竟这江南七省幅员辽阔,去哪不行啊?”
“国公爷,您可误会了,我实在是被那些人吵得头疼,才来您这儿躲个清闲讨杯茶喝,至于令郎的去处我可不敢多言。”何熊祥立马把自己从其中摘出去,这件事他就卖个面子来一套,说真的和他的利益关系并不大。
徐弘基见状也是笑了笑,“你呀,还是这么滑头,正好今天没事儿,你我两人倒是可以小酌几杯,年轻人的事,让他们自己去闯荡吧!”
“好,国公也赏脸,在下求之不得。”于是魏国公府便摆上了一桌酒宴,而在外面翘首以盼的四大家族的小辈,可是变成了望夫石。
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人出来,而且他们还不能进去,其实他们想查徐天爵的行踪还是能查到,毕竟是人就会留下痕迹,只不过这么一步步去查多少有些不好,而且也跟不上速度。
况且徐天爵可不想让他们打扰自己巡视南方的雅兴,他这位代天子巡视四方的巡按御史还是要抓一两个典型出来,不然岂不是没有作为。
“大人,前面就是杭州了,需不需要通知杭州府的官员前来迎接?”